酷热中,迷上李宗盛的《山丘》。穿越人潮,耳中始终回响着那句句触动人心的歌词。
也许是三十岁男人的困惑吧。度过了近似“间隔年”的经历后,迎来的不是人生的大彻大悟,而是一阵阵现实的追击,是几乎叫人喘不过气的担子。
仿佛是要将曾经“侥幸”逃脱的东西重新倾注,几乎是在“真空”的“间隔年”,让我养成了与生活的距离,然而,当返回之后,这种“距离”的急速拉近更叫人痛苦难当。
许多年前,充满羡慕地看着他人为了自己心灵的成长而踏上旅途,可当自己亲身经历后,所收获的更多是某种焦虑,一种被他人甩在身后的焦虑。
半夜,睡不着,也静不下心看书,肆意浏览着视频,看到刘若英多年前拍摄的电影《征婚启事》。看着影片中略显青涩的面庞,几乎有些另类的叙事手法,竟然能体会到在那荒诞之下的某种无奈。
影片中,自称“吴家珍”的女主角在刊登了“征婚启事”后遇到了各类光怪陆离的男性(或女性),看似积极地为自己人生着想的行为,最终抵不过一个盲人来道破“真相”:连“吴家珍”这个名字,也不过是女主角逃避现实的某种手段。
总说现代人很“酷”。是将所有心事放入内心最深处保险柜中的那种“酷”。其实,这话说对了一半。“酷”是事实,却与现代与否无关,更重要的是年龄的增长。当成长到必须依赖于各类心灵鸡汤才能保证自己不垮下去的时候,即使拥有了片刻的逃离,我们也会不可避免地变“酷”。
前阵子,朴树那执着于音乐而甘愿清贫的故事“再次”刷爆朋友圈。糊里糊涂中发现,自己到底还是免不了被鸡汤浇灌,到底还是依赖于各类鸡汤的。于是,明白了:哦,原来自己也到了该“酷”的时候了。
一直很赞同任继愈对“三十而立”的解释。他说,这个“立”不是站立的意思,而是“位”的意思,所以,三十而立,即是说,人到了三十岁就该找到自己的位子了。媒体说,朴树是“归来仍是少年”,可他们没说,那么多人归来已非少年。
几年前,曾写下怀念台湾诗人周梦蝶的文章,想想,所幸,还能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