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灵儿不见了!”老人呆在原地。
“还不快去找!”老人回过神来,怒道。
“是。”
“在这里,快!”一人喊道,数道火光涌了过来。
但等众人过来,却只见那人站在那里。众人问他,“人呢?”
“刚刚明明看到一个人影。”那人摸着脑袋说道。
众人没好气地说了他一通,四散开来,接着找人。
而在墙的另一边,两个娇小的身影正蹲在狗洞的旁边。狗洞的外面被封了起来。从外面看,难以发现是个狗洞。见外面的火光和声音渐去,两个身影慢慢往院子里走。
“你是谁?”一个女孩的声音问道。两人停下。
“你先别说话。”另一个是男孩的声音,听声音和她差不多大。
他拉着她的手,走到了一个棚子。迎面而来马的味道,她捏了捏鼻子,心想好难闻的味道。他松开她的手,说道:“到了。”
“这是哪里?”她借着月光四面看了看,问道。
“这里是我住的地方。以前是个马棚,现在这人家应该是不养马了,没有人来。”
“你怎么住马棚?”
“没地方住呗。”说着,坐在草堆上。她也大着胆子坐在他旁边。
“你家里人呢?”
“都走了。”
“去哪了?”
“一个很远的地方。”
“你的家人真狠心,为什么不带上你?”她为他打抱不平。
“是我自己不想去。”
“为什么?你一个人多孤单啊。”
“对啊。为什么呢?”他自言自语道。
“你又为什么被顾府的人追着跑?”他反问她。
“因为我是偷跑出来的。”
“从顾府?”
她点了点头。
”为什么?“
”我和你一样。家里人不喜欢我,从小就把我关在房间里,不让我和别人说话,不让我出去。这是我第一次离开那里。“她没有想太多,就说了出来,不知是因为自己觉得他可怜,还是觉得自己可怜,又或者只是想和人说说话。
”出来后总是要回去。“
”我不会回那个地方了。那个地方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了。“她说这话时,声音有些黯然。
”那你想好去哪了吗?“
”没有,不过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的地方。“她说道,眼睛里透出光来。
忽地,肚子叫了起来,她脸红地捂着肚子。他往后一倒,趴在草堆上,摸索了一阵,拿出了两个馒头,递给她。她客气地接了一个。吃完一个之后,仰面看着头顶的月亮。
“嗯。”他把另一个馒头递过来。她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
“你不吃吗?”
“我早吃过了。”
吃饱之后,放松了心情,困意袭来,女孩打了个哈欠,躺在草堆上,闭了眼睛。
“你是顾府的什么人?”他问道,声音里有些犹豫。但半天没有回应,他看过去,只见她侧卧在草堆上,缩成一团,已经睡着了。他将草帘盖在她身上,自己卷起一些稻草,闭上了眼睛。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拿着刀追他,他想跑,但怎么跑都在原地。眼看着刀要砍在他身上,他突然惊醒,出了一身冷汗。他松了口气,感觉心力憔悴,翻了个身。一道娇小的身影映入眼帘,它有大大的眼睛,白皙光滑的皮肤,乌黑的头发,鼓鼓的脸颊,他只觉得可爱,迷糊间,忍不住捏了捏它的脸蛋。好舒服的感觉,他不禁想道,却也清醒过来,一下子坐起来,看着那女孩。
女孩本来被他的梦话吵醒,正担心他,看他醒了正想问他怎么了,谁知他转过身来,就直勾勾地看着她,还捏她的脸。虽然没有捏疼,但她总觉得怪怪的,以前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对她,但那个人现在已经不在了。她想着想着,难过地落下了眼泪。
他想着要道歉,”对不起“只说了”对“,转身看见她哭了,心想肯定是自己轻薄的行为惹哭了她。父母从心就教育他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就忘了。他看见她哭得伤心,十分可怜的样子,想要摸她的头安抚她,像自己的父母安抚自己一样,但想想就是自己捏了她的脸,她才哭的,手又收了回来,一时手足无措,只是说着:”你不要哭了。“
她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有些好笑,又觉得哭的不是很有面子,用衣袖抹去了眼泪,止住了哭泣。她回头看他,只见他也在擦眼泪,急忙问道:”你怎么也哭了?“
”我看你伤心,我也伤心。“他说道。
”你对我真好,和我爹一样。“后半句声音有些沙哑。
”你爹?“
”嗯。世上只有他对我好。“
”那他人呢?“
”他死了。“
两人不说话了。她想起了一些事,眼睛又湿润了。
他看她又要哭,急忙说道:”你不要哭,以后我当你爹。“
她一下子笑出声来,说道:”你占我便宜。“
”对不起,我嘴快说错话了。“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但看她笑了,伤心的事也忘了,嘴角有了伏度。
”其实你不用伤心,你长得这么可爱,看见你的人都会喜欢你的。“他认真的说道。
她看着他,也认真地问道:”可爱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可爱就是,就是。“他想了想说道:”就是你看见会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想要摸一摸,就像小狗一样。小狗你知道吗?“
”不知道。“她摇了摇头。
他挠了挠头,皱起眉头,不知道怎么解释。
“但是我大概懂可爱是什么意思了。我爹以前也经常摸我的头,原来是因为我可爱。”
他虽然觉得她没有完全理解可爱的意思,但应该不会再问了,松了口气。
“不过小狗又是什么?”
他脸色一黑,说道:”我们下次再说小狗吧,先吃早饭。“
她也有些饿了,笑了笑,点了点头。他终于松了口气,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乖。“摸到一半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她叫道:”你就是想当我爹!“
”不是啊!“他哭丧着脸,说着吓得躲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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