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南妄,取了难忘之意.初来乍到,望担待.
我生于北方的一个无名小城中,与其他北方城市一样,春日阳光明媚,夏日骄阳似火,秋天凉爽欢快,冬天银装素裹.因是沿海城市,夏日海风一吹,也别有风情.
春日,冰雪初融,鸟雀在嫩绿的枝丫上歌唱,似乎在庆祝那南方的候鸟情人儿回归.一条辽河分隔了岸的南北,却没分隔两岸人的情谊.河中还翩飞着暗色的浮冰,在提醒着人们春的来临.小城中的人脱掉了冬的铠甲,向太阳叫嚣,肆意享受着光芒的恩泽.
夏日,太阳开始反击,人们手中的砖块也帮着太阳,映射出明媚还带有攻击性的刺眼光芒.深灰色的沥青公路向外吐火,宣泄这城中一只只甲虫对他无休止的碾压,热浪一层接着一层,开始躁动.城中人们的乐趣却未被自然界的恐吓浇灭.人们褪下长裤,带上太阳眼镜.女人们的高跟鞋大军更加猖狂,“嗒嗒”声不绝于耳,为夏日鸟虫欢唱又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孩子们不畏暑热,吹着海风在浪花中嬉闹.大自然冰火两重天的快感,怕是只能在这沿海地方的酷暑里才能领略一番了罢.
秋天,金色的水稻小麦,红透透的苹果,弯着腰享受丰收时光的农民,构成了城市郊外的农家山水图.夕阳西下,日头被身后的土包遮盖住大半,最后一缕霞光陪伴着拖拉机的轰鸣共同离开了地垄田间,村子里迎来黑暗.“叽叽”.你听罢,那是老鼠出洞了,一次捡两粒饱满而有光泽的谷粒,如此往复几回,乐此不疲.秋天不过如此,也如此便好.
冬天,一场大雪过后.清晨的寒风,凛冽而砭骨,光线照到身上分外温暖.“吱嘎”孩子一脚踏到雪地里,没过了半条腿,孩子没有害怕,而是“咯咯”笑了起来,索性趴在雪地中开始打滚.午后,雪开始融化,孩子们没了兴致,开始断断续续的回家.静谧的广场上只剩下坑坑洼洼的白色,还有那冬雪融化的声响.
难得的静谧,难得的午后北方.
我眼中的故乡大致如此,许是走过的地方太多,竟也绘不出那城中的妖娆之处,恐怕也是因为太过平常,所以让人印象深刻.没有江南水乡的氤氲风景,没有中国之北的寒凉冬雪,没有彩云之南的四季如春.她就是她,造就了又一番色彩,造就了又一番风情.
她叫营口,生养我的北方小城.
-----南妄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