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挂在嘴边的话是要去走走看看,却又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别人走不进来,自己也有不出去。偶然看到一些风景,又忽略了风景中的一些人,一些事……着眼之处,仅是望望方圆里的红绿青蓝。
那样的风景,毫无烟火味!
18年确诊抑郁症后便辞了工作,未来得及和一些朝夕相伴的同事辞别就匆匆地赶上回家的列车。在后来的一年半的时间里发生太多的事情,提也提不完。
那段日子,使许多人废了许多心思。不论是父母亲人还是恋人朋友,总是会被我突如其来的情绪整得心力交瘁。那心情啊,同过山车一样起落。
狂暴时,做事和孩童一样不计成败也不知失落,仿佛就是为了发泄这一身无处可用的力气;忧郁时,只想缩在一个角落,就连思绪都不愿多有。
是什么时候痊愈的我并不清楚,可能是昨天,也可能是明天。至少现在还是清楚的,现在只是想着趁着清醒便多做些事吧。
三月二十三日在长沙找了一份工作,面试时面试官陈述工作任务是协助主播完成直播内容,以及粉丝的维护……试岗以后才发现是在一些社交APP里面完成注册,填写主播的资料并使用主播的资料,用具有挑逗性的语言引起异性(男)的注意让他下载直播APP并诱导充值消费。
不能说自己拥有多高的职业道德,只能说对于这种具有诈骗性质的工作完充满了厌恶,更何谈兴趣?
推着行李箱走在奥克斯国际公寓下边,一圈圈地走,我在想又该何去何从……
既已经出了家门,便不会想在这个时候回去。糟糕的是长沙这个城市我很陌生,虽然回老家总会经过或经停,但也只是匆匆一瞥,记忆深刻的也仅仅是城市那美丽的衣裳而已。
在朋友圈里看到朋友去了东莞的消息,打了一通电话后果断决定南下。未查到最近一天的高铁票便约了个顺风车,一路向南……
来来往往的车川流不息,我总觉得不太真实。观念里疫情期间不应该有这么多人在奔波,而现实却总是会与我们的思想有许大的出入。
在老家村与村还相互隔离着的时候,城市已经开始恢复往常的车水马龙。疫情虽严重,但生活总要继续。
一路看着各色行人,和往日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多了一层青蓝色的口罩罢了。虽然看不到人们的脸,但可以看到不论什么时候人们都对生活有一颗火热的心。期待明天,以及深夜的晚安。
到东莞南城已经是凌晨一点,朋友出来接我后发生了一件尴尬的事,我们迷路了。他说他比我仅早到几个小时,租好房子后从以前的房间搬来东西便躺在床上休息,没来得及熟悉周边的环境。我知道这不是主要的原因。
以前也在其他的城市待过,我却从未见过这样多的小巷子。就像我听说过在北京那边有许多人住地下室却很难去想象那样的环境一样,我现在也很难去还原这里的环境。在人未曾见过一件糟糕的事情之情,糟糕的情况很难溢于言表。
那是一排排的一层的小平房,偶尔也有两栋洋房穿插在其中,不伦不类。挨着的房屋构成一条条小巷,小巷与小巷相接,弯弯绕绕的也不知要走向哪里。巷子里的道路坑坑洼洼的,也不知多久未修,一段水泥路与另一段水泥路相交地总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好像是在划分区域。还有许多地方干脆连水泥都懒得铺,一段段长满青苔的路常卧在那。
有些人家的门未关,透着灯光可以看到平房里拥挤的家具摆设。冰箱洗衣机桌子……全堆在一起,两条塑料凳藏在桌子下面,一把椅子便充当了一家人的衣柜……
这些触目惊心的现象实在是让我很难和南城这个城市联想在一起。我需要面对的现实是,这些事情以后我都会常见,不过此时此刻我已经迷路了。
和朋友转了几圈没找到,埋怨他怎么找了个这样的地方,朋友说便宜。我许久无言……
很久以前就有人说我不识菜米油盐,此时想想也是。虽然我生在农村,却也没经历过农民的生活,田园里的事我几乎搭不上手,经济方面父母都有稳定且收入较为可观的工作,也可以说是衣食无忧,偶尔做做饭,也是用母亲买在冰箱的菜简单地炒两下罢了。
后来遇见一个推着摊位回来的中年大叔,朋友忙上说出租房的门牌号,大叔也不太清楚,指了个模糊的方位,此时凌晨两点半。又遇见了几个人后才找到租房。
我好奇这些人究竟是外来务工人员还是本地人,朋友解答说大多还是本地人。突然想到几年前老家还有人住在土胚房里,似乎总有一些人会落后时代一些,而他们也依旧在为生活奔波忙碌,沉重啊!
次日起床,围着周边转了一圈,有许多问题,却无处问起……
城市里的人来往匆匆,在公交或者地铁中与人擦肩而过,他们淡然地面对着路人,谁也不会知道此刻从侧畔走过去的人在生活中是怎样的一个角色,也不知道他在工作中又是怎样的一个角色。其实这些也是无关紧要的,不是吗?
我们总是与大多人不会有半分联系,即使有点碰撞,也不过是相望一眼,不想再多生半点事端。
其实不管生活怎样匆忙,我们总会温柔地对待岁月,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明天努力。生活啊,有时候是难了点,但它是值得奔波的!那些真正困难的人还在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