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远离故土
许宏亮和爸爸说了很长时间,爸爸都不能理解,他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他离开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因为儿子的一句话就放弃他生活多年的地方,虽然它有些闭塞,远离城市,但是他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人们,和善可亲,淳朴,喜欢这里的土,养育了他的祖祖辈辈。
许宏亮现在还是高中生,他根本不明白生活的艰难。想到这里,许爸爸坚决地给儿子说:“不离开”。
许宏亮看到这种情况,只好把他犯事的情况和豹子李的要求给爸爸说了,“爸爸,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我不能不做。因为我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我不能任由别人在我头上作恶而不回报。”先是听了儿子说的事情,他就知道离开是唯一出路了,只有这样儿子才能还有将来,否则就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了。而且儿子是第一次给他认错呀。
在这个小镇上,只要坐过牢的人,就再没有翻身的可能,所以不能让他们抓儿子入牢。那与其在这是等死,那还不如离开这里还有一线生机了。
“你这孽障呀,你怎么不省心呀,从小到大就没亏待过你,你却这样对待你的老父亲,你以为我还有几年好活呢?还要奔波到另一个城市去谋生。去那边买了房子就什么钱都没有了呀。”许爸爸痛心地说道。说完还是给他母亲去说了要离开的打算,而且要越快越好。
许爸爸一夜没睡,去山里他家的祖坟和先辈们说了一夜的话,为了这个独苗,他要离开他们了。镇上到祖坟的距离不短,天又黑,全凭着月光一路上磕磕碰碰,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要去说说,要不然他过不了心里那个坎。
在祖坟前他和祖先们说着他们的前途,说着他们的未来,说到他们的祖祖辈辈都是在这里长大,而对那个新城市他一无所知,到那里他们靠什么生活,思考着前途未卜,他们会有各种困难,想到这里,他流下了眼泪。这一大家子的生计问题也是各种迷茫,对他一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人来说是恐惧,但是为了儿子,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许家只有这么一个独苗,只要保住了他,许家就有望,所以什么困难都要挺过去,想到这里他坚定了信心,只是一夜之间他的头发竟然全白了。
许爸爸悄悄地从外面回来时,许宏亮很清楚,他也一夜没睡着,在月光的映衬下看到爸爸的头发一夜变白,他心里第一次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第二天一早,爸爸和妈妈早早就开始收拾东西,带不走的好东西能送给邻居的就都送给邻居好了,必竟都这么多年了。同时也要和多年的邻里乡亲们告个别。
离开的理由早就想好了,是他姐给他们买了房子,让他们一家去那边享福。邻居都很羡慕他们,要去大城市了呀,是去享福了呢,是好事呀,怎么能不祝福呢。只是多年的感情在,大家都不舍得他们的离开。邻居们都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送给他们,说大城市里不比这镇上,东西差了拿不出手,那边的新邻居也要打理下,对邻居们的体贴让许爸爸的心里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许宏亮的兄弟们相继来找他,他们也都猜到为什么许宏亮要离开,他们来做最后的尝试,要求他留下,说他们来承担,不能让老大一个人来承担或者把豹子李的口封上,永远不让他说话等等。许宏亮说他一定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改变,再说,他也想到大城市去锻炼下自已,看自已能混成什么样。并给兄弟们说,以后他要是混好了,让兄弟们都来找他,他们依然可以在一起。兄弟们都很开心,也充满了对大城市的想往。
豹子李在听到乡里人传说他们离开的消息后,早早就去撤了案。临行前一天,许宏亮去了豹子里的家里,去看了他,因为许宏亮突然想明白了,他和豹子李一切的争斗都没有意义,在他离去后就更没有意义了,所以还不如多交一个朋友,而不是留下仇恨。豹子李对他的来访很感动,他觉得是自已逼得他离开的,没想到他不计前嫌还来看他,一切怨恨就这样消弥。
就这样要离开养育他多年的故土,许宏亮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看着远处的山,天边的云,都是那么地亲切,出行那一天,天阴沉沉的,乌云象是随时要压下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无戒21天写作训练营日更第十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