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看央视热播的《朗读者》节目,表演艺术家斯琴高娃追忆她的母亲,为母亲朗读了作家贾平凹的散文《写给母亲》,读到动情处,热泪盈眶,几度哽咽。
我在热泪肆流的泪光里,也想到了已经逝去三年多的母亲,因为母亲不识字,粗识几个大字的我突然就有了给母亲写写文字的冲动。
固然没有大作家的文笔,我也只想以此方式怀念我的母亲,不辜负母亲供我读书写字,以此表达女儿对母亲的思念,愿天堂的母亲能够感知。
母亲是再平凡不过,一辈子为我们这些儿女辛苦操劳,记忆中永远是母亲为我们忙碌的身影。偶尔与母亲在梦中相见,竟然都是母亲为我们做饭的情景,也许更多的时候是思念母亲的味道吧,母亲,你就歇歇吧。
我自小是没有姥姥姥爷的概念的,母亲幼时双亲早逝,跟随我的舅舅舅母生活,小时候不懂这些,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喊姥姥姥爷,自然就纳闷儿,就会跑去问母亲,母亲总一句话都死了,而且还会生气的样子,我也就不敢再问。
记忆中母亲双腿一直不好,总是麻,早晨起床后双腿僵硬,得慢慢活动一会儿之后才行。尤其是老了之后,更加不好,求医去,医生总说是老年病,年岁大了,没到必须手术的程度,只能苦捱着,我们也就不停的给母亲买各种补钙的、止疼的药,终不能医治母亲的腿。
几年后母亲双腿随着年老就越来越不好,从坐上轮椅,后又卧床,在这过程中,母亲很多次给我们说起她腿病的原因,我们耐心听母亲说完,说一些安慰母亲的话。
母亲说她在年幼时,具体几岁时她也不清楚,一次去亲戚家串门儿,亲戚家在辽宁那边,距离有一百多里地,怎么去的因为年龄太小竟然忘记了,回来时我舅舅去接她,走了一天,实在走不动了,晚上就在当时的大车店住下。
再早晨醒来的时候,我母亲双腿不能动了,舅舅只好背着她,路上遇到一个好心的马车夫顺路捎他们回了村,回家后,养了好长时间。母亲说她老了双腿不好,就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儿。
母亲虽然说很多遍,可依然是母亲一个人和她的双腿做抗争,此时想来,今生唯一相欠的就是不能帮到母亲了。
这些文字,是回忆,是怀念,是遗憾,“树欲静而风不止 ,子欲养而亲不待”,做儿女的今生再也没机会报答。清明节日,按照我们老家的风俗,女儿是不能到父母的墓前去祭扫的。
谨以几句话遥祭双亲:又至清明节,文字祭双亲,浓浓思家味,尽在春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