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勉强通过与人沟通来消灭孤独,化解无奈,莫如退回来把玩孤独,把玩无奈。
----村上春树
Darling, I promise you this.
I'll send you all my love.
Everyday in a letter.
Sealed with a kiss.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读村上,然后就那么一发不可收拾。
“可怜的宾馆!可怜得活像被十二月的冷雨淋湿的一条三只腿的黑狗。”只是看到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舞舞舞》就看到结束了。我并不清晰这本书是揭示资本主义社会的不合理性对人的心灵的扭曲以及这种社会下人的精神孤独和生命的脆弱。只是喜欢书里隐隐透漏出来的关于孤独和寂寞的那种若有若无不可捉摸的感觉,亦如村上说的“难以诉诸语言”。
也许是真的处于这个有些迷茫和矛盾的年龄价段所散发出来的孤独和寂寞的无解和追寻,让我在这些文字间可以得到那么些的一丝安慰和回答。宾馆能和黑狗有什么联系呢,可是村上就可以那么轻而易举的将毫无关联的东西连接起来。“男子用兽医观察小猫跌伤的前肢那样的眼神,瞥了一眼我腕上的迪斯尼手表。”也许其本身就是有所关联的,只是以前从没有那么去想象过罢了,所以也就不那么去想,等看到这样的句子的时候才去想,发现原来是不是以前那样没有联系的。
我一直都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或者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又用什么样子的方式来清晰的表述想说的。 于是,模仿村上的主人公说话的方式。话不多,说出来也令人想不清楚,可是还是看下去,只是因为那么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徘徊。“说到这里,话语突然不翼而飞,就像谁从远处把电话机插头拔掉一样。”于是。话语越来越少了。每次再说一句话之前都会在脑袋里想想,如果让村上来说,会用什么样子的方式。于是他们都听不懂我说话,也就学着村上的意思不去理会了别人懂还是没有懂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说的你已经说出来了,别人懂或者不懂,都已经是与你没有关联的事情了。
和主人公说话的方式那么简洁一样,身份也是简单的。无父无母,就算有也是不出场的。没有身份的束缚,也就没什么挂牵。一个人,在虚幻和现实之间穿梭,寻求难以诉诸语言的问题的答案,然后听着甲壳虫的音乐,喝着威士忌,寻那么一个没有任何人会到来的地方,思考明白了,再返回现实中去。然后想到了《末路狂花》里的那俩个闺蜜,仅仅是新致勃勃的去一个假期玩,却被迫杀人,被迫逃亡,最后却很坦然的将车子开进悬崖里去了,当画面最终定格在那个漂浮着的镜头的时候,我也觉得突然就放下了。然后是《圣殇》,遇到我喜欢的要好的,都会推荐去看。金基德的风格都那么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不知道看多少喜剧片才能环节过来的额样子却又藏在脑袋里一直都擦不去,并深深的念着,想着,思考着。一如他的《雏妓》《春去春又来》。我想了很多,只是不想写出来了,因为将看起来没有联系的,又能够联系起来,必然是有那么一种东西的。如“可怜”。于是,就又可以找得到答案了。
村上里的主人公都是男性,于是都会和出场的女人睡觉。《舞舞舞》里就是在曾经一起睡过觉的“喜喜”的召唤下,前去海豚宾馆寻找某些答案的。他们之间会有一段很有意味的谈心,然后睡觉。不知道村上这样安排的是什么,貌似每个女人的出场都或多或少的为了这个,或者说只是为了这个而存在。《海边的卡夫卡》里的预言:尔将弑父,将与尔母、尔姐交合。我是传统的人,违背我的思想理论外的东西,没有想过。可是看这个,明知是思想的强大性所构造出来的虚妄和艺术强大性的现实的矛盾的集中,竟也觉得没什么不能理解的。或者说是,就是应该这样的,不这样才是不正常的。
谈到这里,就想到了爱情,我的爱情。其实一直都很辛苦,也很无奈。我们都是凭借着感觉而去接受着或者拒绝着。给一个比喻,他像天上的云,明明就在那里,却又触摸不到。伸过手去,也只是一团冷冰的的空气,在手上留下湿漉漉的一片。而整个天空都会因为云的不同有所不同,云多了就会下雨或者起风,云少了也会很久都牵念着。于是我都以为自己是一棵橡树,可以恒久的站在那里。最后发现我是一只青蛙,即使是水陆两栖,但是更适合在水里呱呱呱呱的叫着。叫的什么,谁都听不懂,也不用懂。只是叫着。然后有一个喜欢吃青蛙的人将我捉走,像《海边的卡夫卡》里狂人琼尼·沃克吃猫的那个样子用锋利的刀子剥开肚膛,掏出心脏,在还温热的跳动着的时候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慢慢的品味。我想,我需要一个能够理解我有这种疯狂的走火入魔不现实的想法的人,来接受我了。
沉默着,不想说话了,已经没什么要说的了。
自然而然的缄默不语、委身于沉默编织出的漫无边际的思绪中。孤独因你本身而千变万化。
---村上春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