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天从听到李志的定西,点开他的专辑里开始听他翻唱的送别,真是一首安静如水的歌曲。继续来个个把俩个月的单曲循环,把它听到刻到骨子里,记住这段在海南幽静的时光。就像去年,小几个月一直在听如诗一般宁静和起相关专辑里的钢琴曲,再到后来暑假听尧十三的北方女王到雨霖铃。这种感觉十几年了, 用音乐留下一道过去的门,成为打开的钥匙。就好像听到如果还有明天,就仿佛回到了丽江。
为什么总是靠音乐来记载过去,是有由来的,只是这个由来好像被我忘了好久好久。
昨天和一个我特怜惜的双鱼女子深聊了一下,神使鬼差的聊到一个从小困惑我最大的梦魇:我从五六岁开始就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感觉自己像被关在瞳孔里,在一户窗子里看这世界,而那个真实的自己就像个孩童,驻留在一个空间里,不在时光中。一直就这么丧失着存在感。
回头想想,好像我很久很久,甚至媳妇啊,弟子们啊,我都不再说过这个话茬儿了。就好像它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就算是坐忘了,一个放下的过程。
这种果实,只有一种味道, 就是自在。
小半生数十年,一直在做着一件事,就是不断的解读自己。慢慢的,在自己身上找到的,全是父母的影子,原来我们是那般的相似,原来那些血脉里哪削肉剔骨都剔不掉的秉性,是那么的难以调伏。就这么慢慢的,通过自己, 反而放过了父母。俩代人之间的恩仇,答案永远都在自己身上。放下了自己, 就放过了他们。
时光真的很长,可是可以雕塑自己的时间是很短暂的,所谓千金难买少年时。记载着时光的不是一个个的人,是一代代的人。 一代人总是要优于一代人,这才活得真正的有意义。看着自己的不完整性,被自己的下一代弥补并完善,迈向更完整的自我。这才是真正的遗产。
做忘掉的那些太多太多。无需刻意去寻觅它。它其实从来都在自己身前一尺间,看不见就是看不见。可是外力会随时触发它,只要触发的瞬间,心灵是敞开的, 目光是正视的。那过往就会本如而真实的展开,在剥离自我情绪的情况下,它被重新修补,完整,并还原真相。那时候如果不被过往的经验自动的镜像被控制,那么,这就是一次极有价值的回头。
我以诗书传家,血泪凝之,再往前看几十年,我什么都看不见。不再有后悔,不再有预判。只有实义的一个个当下,把全部过去和未来,都化为了当下
这时候时光,就是我面前那条蜿蜒的河。万般风景,这一世怎么看得完。
南无阿弥陀佛
倚天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