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和婷婷聊天,讲到少年时的叛逆期,说出了最荒唐的事:
初二那年我与当时班主任张老师闹翻,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认为是因为一次不经意的两句责怪。
只有我自己知道,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了太过明目张胆的偏爱,让进入青春期的我突然觉得别扭,于是那节课以那次半真半假的批评为借口,我开始跟他决裂,对抗。
荒唐到辞去课代表职务,上课把面前摞上很多很多书,不再听他的课不写作业不正眼看他一眼走路都要绕开,还闹着调班没调成。
成绩从进校时的第一名掉到一二百名,数学从满分到五六十分。
其实他很快就有和我道歉,当着其他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一次又一次的跟我道歉,就像他真的错怪我了一样。
我就是不理他,对抗到底。
好多人劝我,我亦沉默而忧伤,但没有人知道根源在哪。
所以那个问题一直到我考上高中离开都没解决,我都没有再跟他说过一句话。
而张老师还一直遗憾,无数次说起觉得对不起我,因为他的错怪,才导致我的叛逆和成绩下滑,又浪费一年时间。
我一直沉默,当后来我释然的时候,已经无从说起。
其实他是一位好老师,有点痞帅,而我因为成绩好受到了包括他在内的几乎所有老师的偏爱,直到某一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是一个女生,他那么那么的偏爱我(当然仅仅是爱才),我就觉得很难堪和反感。
就找个机会跟他决裂他,闹开了。彻底而荒唐。而我因为极度的叛逆和放任,本来全镇第一的成绩,连高中都没考上,又复读一年。
毕业多年后,有同学组织聚过一次,我也只是表现的尊重和拘礼,那句释然和道歉的话,仍然没有说出口,反而是他还觉得亏欠。
这是我的荒唐,和亏欠。
即便是有机会面对,我仍然是讲不出口。但是我会,恭恭敬敬的发自内心的叫一句张老师,敬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