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06

“如果有下辈子,我要和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这辈子,就先白头偕老、举案齐眉吧。”

没有认识他以前,我从来不认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缘分”。甚至在我对于未来的计划里,一定是先有事业,后有爱人。我想应该会有和我有一样想法的女孩子吧,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总是觉得身边的男孩子带着稚气,觉得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觉得闺蜜偶尔的相聚比另一半的陪伴更重要。然而,他的出现打破了我曾经立下的所有flag。

”孤独这两个字拆开来看,有孩童,有瓜果,有小犬,有蝴蝶,足以撑起一个盛夏傍晚间的巷子口,人情味十足。稚儿擎瓜柳棚下,细犬逐蝶窄巷中,人间繁华多笑语,惟我空余两鬓风。——孩童水果猫狗飞蝶当然热闹,可都和你无关,这就叫孤独。“

我们的故事开始于林语堂先生的这段话。

偶然在网上看见了林语堂先生的这段话,第一次看见孤独有这样奇妙的解释,又觉得写到了心坎儿里,就在一个社交软件上发了一篇动态。那天晚上准备睡觉前收到了他的信息,那个时候的他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来一句的问答都是围绕着这段话的作者、出处。四五句话之后,我也就放下手机睡觉了。

第二天看见一张写着“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望见了月亮”的图片,觉得很适合做手机壁纸,鬼使神差地发给了他。后来再谈起这一次聊天的时候,他说,如果你没有发这张图片,大概就不会聊下去了。于是《月亮与六便士》被我小心翼翼地保护了起来。

后来聊天的话题就从书聊到平时的兴趣爱好。他会看一些哲学、历史、宗教方面的书,喜欢泡茶、练字,喜欢在空闲的时候逛文玩市场、听音乐会。这些听上去都和他的年纪格格不入。再后来就聊到了大学的生活。我刚上大学的时候,他已经毕业了。但我们大学的状态惊人的相似,一个人看书、生活,对身边的人都是淡淡的态度,不会刻意融入不适合的圈子,独来独往地在陌生的城市里。再后来聊到专业、考研、出国,听他讲工作,就莫名其妙地从书籍聊到了投资。

也许是已经工作的关系,他总会聊着聊着就变成了“说教”的感觉。在自己也意识到了“说教”之后,就发一张美食的照片,告诉我“阳春白雪也要填饱肚子”。时间一般都是晚上的八九点,恰好我又不吃晚饭。看着美食的照片,我除了拼命地吞咽口水,就只剩下无奈地抓狂。

慢慢地我们开始聊一些日常的生活。他工作忙完了之后会给我发信息,我做小组作业做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会倾诉我的不爽,会告诉他一些上课时的小尴尬,会听他讲一些上班时的小笑话。再后来聊到了考研、北京和上海,发现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院校:人大。

聊到人大的那个晚上,我莫名其妙地睡不着觉,发信息给他。他用一种哄小孩子的口吻说“早睡的孩子才是听话的孩子”“听话的孩子是有奖励的”。我索要了一份听童话故事的奖励,他给我讲了狐狸妈妈和葡萄的故事。他的声音真的很适合讲故事,听起来暖暖的,像是冬日里的暖阳。然而那个晚上,我们都没有早早地入睡,故事讲完之后,我们聊了很久。聊到对做饭的理解,聊到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聊到了一些家里的事情,虽然没有聊得很深,但隐约地觉得他是经历过痛苦的人。那天晚上聊到了凌晨三点,睡觉前约定了早上叫他起床,于是他直接把手机号报给了我,据当事人说,这是“君子坦荡荡”。

早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那种溢出来的紧张感是真实存在的,他按照约定好的那样,没有接通电话,而是听到声音之后挂断了电话。其实是因为我比较胆小,才和他约定不接电话的。熬夜聊天之后,我们好像又近了一些,我很能吃辣,也很喜欢吃辣,但奈何肠胃不好,他开始关心我的肠胃,开始过问我每天的早餐和午餐。再后来,他让我帮他选鞋子,原话是“你喜欢我会重点考虑的”。

紧接着的一个周末,他去了文玩市场,买了一本《伊索寓言》,说是用来讲睡前故事。其实当时心里暖暖的。长大之后再也没有听过睡前故事,所有的童话故事都只能一个人从记忆中调取,有一个人可以陪你一起温习童真,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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