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入局三分]
那年十八,未见局设,
陪座至华宴,
在座位者,皆伴嗤笑,
欢喜面孔。
上座在位,
轮番敬酒,
惟你不动。
又见仇人演戏,
疯狂过后装傻,
不怕失态仍故作嬉笑,
相片中的你会掩饰悲哀吗?
我要你似蚂蚁般低调,
上座近身亦如石头端座,
那似讥笑似冷淡的崇拜,
容我来观看。
心中一点点一点点黯淡,
有时竟可让经脉膨胀,
不如对前程道声拜拜,
做自己也要足够虚伪吗?
灯光下面孔变化的太过可怕,
摘下面具谁又认得谁是子女?
这浮世这涌动这不得已的人群中,
你要故作姿态,
像不结束的旧调,
总有人到站,会有人哭坟,
别留恋别留恋,让大家一起病态吧,
这世已无可怀缅。
镜头前忽发觉这是局设,
尚未觉得自己体面,
这似游戏似搏击的生存,
还不够你发泄吗?
就当这是局设吧,
客人都不仅是客人,
合影时敬酒时无关你的事,
你不会参戏,
难道这还不够你病态吗?!
逐步逐步让你更加残忍啊!
让它永伴你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