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去舅舅家,坐车,晕车,难受的紧,心想着自己何时如此矫情,这一年来会晕车了。另一面暗暗低估着自己需要一杯酸奶。也心不在焉地听着车上人的谈话,是尘世,是繁华。
有个盲人引起了我的兴趣,他很骄傲地说他优秀的儿子,数学满分,然而偏科;说自己为什么眼瞎、但又如何适应如何坚强。他说他瞎了二十年,是十八岁那年出了高中门瞎的。;他说自己眼瞎心不瞎,还晓得天明夜暗;他说对平顶山很熟,与常人无异……
有个小孩子在后排唱儿歌,欢快而悦耳,我凝神听了一段,《学习雷锋好榜样》,童音咿呀,是天真,是活力。也有中年妇女,家里长家里短地聊天,是不是不出一会儿就能成为好姐妹?我还是晕车,想吐,可能是下午那个辣条的原因。不是自己喜欢的,就不要了吧!怪难受硌应的。不一会,一个后排的男子接电话,开场白是“舅舅”呀!也去舅舅家呀!还有一个年轻男人,给妈妈打电话,让妈妈取给孩子买的纸尿裤的快递。这是一车的人,有一车的故事。我抬眼一看,盲人先生已经下车了,唱儿歌的小朋友和爸爸也下车了,祝平安。
人是尘世的花,倔强而坚强地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