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时间把我反向抽离出来——我看到的不只是她的动作,而是她那种安静而坚定的样子。她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一直在等我——
等我真正看见她的存在,承认她已经拥有自己的完整生命状态。不是她不需要我了,而是她悄悄学会了不打扰。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决定多陪在她身边。不再忽略,也不再用忙来推开孩子每一次被注视的渴望。不要孩子为了被爱,而折叠自己的复杂性。我不会要求孩子原谅那个偶尔走神、迟到的我。
只想慢慢陪着女儿,争取让信任重新在我们之间流动——从身体到表达,从表达走向权利,再从那份主权走回对生命朴实的喜爱和自在。不是命令也不是原谅,而是允许彼此共振出真实。
想真诚地告诉孩子,妈妈愿意学习,不会再用忙碌为借口去否认情感;不再用“下一次“来延迟回应。妈妈也不想再让女儿用懂事来保护我。
于是我明白,所谓“爱”,
不是给谁什么,也不是理解谁多少,而是愿不愿意—在对方准备被共鸣的时候,停止投影与忽略。
孩子从未离开自己——
只是我,一直从未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