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有生命(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叫了雨果起床,开车送了雨果去车站,在要离开的时候,雨果对着墙上若烟的画像静静的看了几分钟,母亲在雨果上车的时候塞了一个信封给雨果,说着把这个给你爸,雨果在车上打开看见信封里面原来装了一叠钱。

就这样在车上颠簸了几个小时到了父亲家已经下午了,看见几年没见面的表姐在门口等着自己。

雨果满脸笑容的走到了表姐面前,亲切的看着表姐,说:表姐,多年不见,我来向您请安了!

表姐笑着看着雨果,说:欢迎,欢迎!

雨果:你的脸怎么了?

表姐满脸疑问的说:怎么了?

雨果:为什么越来越漂亮了!

表姐马上笑着说:没办法,天生丽质!

两人就这样笑着看着对方

表姐:快进来吧,把东西放好!

雨果提着东西走进了家里,望着四周,发现家里重新装修了一遍,虽说比以前更好了,但却突然感觉失去了以往的熟悉感。

表姐看着雨果四处望着,便说:是不是感觉不一样了?

雨果:嗯,重新翻新了一遍是吧。

表姐:是呀,这全是你爸爸自己弄的。

雨果:对了,我爸现在怎么样了?

表姐:在楼上睡觉,我们先吃饭吧。

雨果把行李放在了一边,接着表姐把菜都端了上来,两人就这样吃着。

雨果:这全是你做的吗?

若烟:要不然谁做的?

雨果:你说我们两都二十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吃你做的饭。

若烟:是呀,那你可要多吃点。

桌子上摆了五个菜,雨果一个一个的试着,吃到第三个的时候,雨果突然停住了,熟悉的味道一下涌上心头。

雨果:这个菜是不是奶奶教你的。

表姐笑着:对呀,怎么样!

雨果一直看着这碟菜,嘴里慢慢说着:好吃...真的很好吃。

表姐:好吃就多吃点。

后面两人一直安静的吃着,桌上其他的菜都没有怎么吃,雨果把有奶奶味道的那盘菜吃了个精光。

和表姐吃完饭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雨果就拿起行李说要放回楼上房间,表姐也跟着去了,因为楼上也装修了一下,楼梯乌漆墨黑的,害怕雨果找不到灯开关的位置。两人上了楼,表姐前面带着路,不一会儿来到了雨果的房间门口,表姐扭着门锁打开了门,雨果看见房间里面顿时一股亲切感扑面而来,因为房间里的摆设和小时候一模一样,雨果走了进去,表姐站在门外说:是不是和以前一样的?

雨果:是呀,一模一样!

表姐:你爸爸装修的时候所有的房间都动了,就是没动你的。

雨果:为什么?

表姐:我问他,他说懒得弄,你相不相信嘛,懒的弄还每个星期打扫,你小时候的东西给你摆的整整齐齐,擦的干干净净。

雨果:真看不懂他。

表姐:你爸爸很爱你的。

雨果:爱我还让我走。

表姐:以前我也不明白,现在我知道了。

雨果:为什么。

表姐:你自己问他吧,我去把他的饭端上来,你给他送进去,你自己在房间把行李整理下,我先下去了。

说完表姐就下楼了,雨果一个人在房间看着自己小时候的东西,玩过的玩具,写过字的本子,小时候的衣服,每个都拿起来看着,脸上不自觉的笑着。

几分钟后,表姐把饭端了上来给了雨果,说:好好给你爸爸聊下,我下去收拾了。

表姐说完又下楼了,剩下雨果一个人站在门外,雨果轻轻的扭开了父亲的门,门随着雨果的手慢慢的打开,看见父亲躺在床上睡着,旁边架子上挂着盐水,雨果走了过去看着父亲憔悴的样子,瘦了很多,头发也苍白了很多,雨果把饭放在了父亲的床头边的柜子上,抚摸着爸的额头,叫了一声:爸,起来吃饭了。

父亲听见声音,慢慢的睁开了眼看见是雨果,便说:回来啦。

雨果:是呀,起来吃饭了!

父亲挪动着身体想坐起来,但是很艰难的样子,雨果见状马上就帮忙扶着。

在雨果的帮忙下父亲坐了起来背靠着床头,看着雨果笑着,说:都长这么高了,成大人了。

雨果:对呀,来,你先吃饭吧。

雨果把父亲的粥端了起来,说:我喂你吧,我看你手扎着针不方便。

父亲笑着:这人真的是老了,吃饭都要人喂。

雨果:你摔到哪里了?

父亲笑着:不是摔了,你表姐骗你的。

雨果:那你怎么了?

父亲:没什么事,就是感冒而已。

雨果:感冒的这么严重吗?

父亲:老了嘛,这人稍微得一点病就不得了。

雨果吹着勺子里的粥,父亲继续说着:对了,你妈现在怎么样?

雨果:你问她干嘛。

父亲:问一下嘛,毕竟夫妻一场。

雨果:你不恨她吗?

父亲:都这么多年了,都想通了,没有什么恨不恨的!

雨果把刚吹好的粥喂给了父亲,父亲吞下后,说:你妈这个人心很好的,就是一根筋,只要自己认定了的理,不管青红皂白就死磕下去。

雨果:我看你们两都差不多。

父亲:人家都说我们上辈子是仇人投胎来的。

雨果:为什么这么说?

父亲:你知道吧,我们以前都是相亲的,那个时候我和你妈都来来回回相了十几个,相到你妈的时候,心里觉得长得还挺漂亮,我们就在媒婆家里的桌子旁坐着,结果你妈在我对面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那个媒婆倒是把你妈从内到外夸了一个遍,我问她问题,她也只是点头,后面大家散了后,我都以为她是个哑巴。

雨果:那你们后面怎么结婚的了?

父亲:我也不知道,几天后媒婆来家里找我,说你妈看中了我,还吵着非我不嫁。我当时听见这个话就吓了嘛,我害怕她是哑巴,就说必须让你妈跟我说句话,过后就这样把婚接了。

雨果:后面你问她为什么看中你了吗?

父亲:那个时候我都是吊儿郎当的,她说就喜欢我这种痞气,人家都是想找个老实靠谱的,你说你妈怪不怪嘛。

雨果:那后面为什么天天吵架呢?

父亲:那个时候两个人都脾气大,就是管不着嘴,稍微有点不舒服就要干起来,虽说嘴上在吵,但是心底都还是想着对方的,所以人家都说我们两上辈子是仇人,这辈子还债来了。

雨果:那你现在心里还爱我妈吗?

父亲:什么爱不爱的,都几十岁的人了,你妈现在不也自己单着吗?

雨果听见这句话瞬间明白了父亲和母亲微妙的关系,说:真的搞不懂你们两怎么想的。

这时表姐走了进来,雨果手上碗里的粥也被父亲吃完了。

表姐看见雨果笑着,说:两人聊的挺开心的嘛。

父亲:这么久没见,肯定多聊下嘛。

表姐走了过去看了下吊着的药瓶,又看着雨果手里的碗,说:你看雨果来了就是不一样,胃口都好了。

雨果:哪里,是你做的好吃!

表姐:今天就聊到这里,你父亲不能说太多话,害怕待会咳。

说完表姐把父亲又放下去躺着了,过后两人就出去了,来到楼下,表姐接过碗,让雨果去冲凉,雨果今天做了一天车也腰酸背痛的,就上楼找好衣服下来,把信封给了表姐,说:这个是我妈给的钱,拿给你保管吧,我爸知道肯定不会要的。

表姐:嗯,好,到时候我给你爸。

交代好后雨果就去洗澡了,因为太累洗完澡和表姐说了一下,就直接上楼去了自己房间,接着把行李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在最底下看见母亲给的药,然后放在了窗台边的桌子上,一切收拾好后,就拿出纸笔坐在窗台边的桌上给若烟写着信,看着窗外满天闪烁的星星和皎洁的月光,在纸上写着给若烟的话。

我用单色铅笔描绘着你在彩色小镇的美丽模样

思念和影子却被黄色的灯光慢慢拉长

想象,我只能继续想象

清晨你在棕色房子里擦拭昨晚被白色霜遮住的窗

被你透明的就好像我的思念被你看穿

午后橙色的阳光照在你天蓝色的裙摆上

这一刻,你就是我的诗和远方

黄昏的夕阳总是给人一种金黄色的孤独

蓝色沉寂的湖

晚霞离开的红

但是只要想到你

我满脸都是有颜色的笑容

                             ——致若烟

雨果写完后,拿起纸检查了一下,心里甚是满意,结果才发现没有信封,就把纸用东西压住,自己静静的看着窗外,脑海里想着若烟的一颦一笑,傻傻的微笑着。因为今天坐车有点累,一会儿就不停的打着呵欠,感觉困意绵绵,就准备睡觉了,在起身的一霎那,突然间看到桌角母亲给的钙片,其实心里很不愿意吃的,但是想到这也是母亲的一番好意,就打开盖子拿出了两颗仍在嘴里吞了下去,过后就关上灯躺在床上慢慢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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