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入干燥白净的棉被,收紧两侧,再屈膝蜷缩成团,适时温暖便贴近了。幸福感也贴近了,并开始觉着此刻窗外没有风雨交加的声音,致使这温暖的作用不能达到极致,而感到可惜。只是仍睁大暴露在空气的眼睛,并无确切目标的环视四下一般模样的漆黑,回忆起从前雨夜里饥寒境地,便越加觉着这温暖珍贵可爱了。
外面的世界悄悄地静了下来。良久,并无有睡意侵蚀,罕有的安全感却逐渐在整个屋子里弥漫开来,心随之也异常安稳了。这安稳同样来源于正掩盖住肉体的棉被。它犹如一副刀枪不入的宝甲,把一切不好的情绪都给阻隔。
终于,睡意夹杂在这安稳里悄无声息的靠近,眼皮也不自觉耷拉下来。脑海里却莫名冒出一个多年来都不曾再出现过的老故事:第二只小白兔抓住第一只小白兔的耳朵,并站到了它的肩上;第三只小白兔抓住第二只小白兔的耳朵,并站到了它的肩上;第四只小白兔抓住第三只小白兔的耳朵,并站到了它的肩上;第五只小白兔抓住第四只小白兔的耳朵,并站到了它的肩上;第六只小白兔抓住第五只小白兔的耳朵,并站到了它的肩上;第七只小白兔抓住第六只小白兔的耳朵,并站到了它的肩上,然后,亲了长颈鹿一口。随即眼前就出现了第七只兔子吻长颈鹿的画面,摇摇欲坠的第七只兔子很滑稽,莫名其妙的长颈鹿很尴尬,而我却在半梦半醒之间笑了。
思想仍在继续毫无头绪的东奔西走,曾幻想拥有的很多东西也一一出现,我肆意去与它们亲昵,毫无羞涩,毫无顾忌,一切束缚均已散去,一切清晰的现实也渐行渐远。就在这被温馨与幸福挟持的境地里,一股豪情油然而生:去他昨天的不堪,去他明天的心烦。我只享受此刻单纯的温暖,其它的一切都已与自己无关。
睡吧,自己与自己道声:“晚安!”。阿弥陀佛,哦吗逼吗逼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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