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晨,林国宽吃完早餐就在酒店大堂等梅玫,9点,梅玫挎着一个包包下来了。她还穿着前一天的吊带裙,面色有点憔悴,嘴唇干燥起皮,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堆在头顶。
“林老师,走吧!”梅玫双手捏着背包带子,轻声对林国宽说。
林国宽点点头,一人在前,梅玫在后,走到门口停车场。
“老师——“林国宽打开车门的时候,梅玫从背后抱住了老师。
林国宽木住了,女孩的手箍住得紧紧的,迟疑了几秒钟,林国宽才让梅玫松开了手。他转过身,梅玫又勾住脖子扑进了怀里。
“林老师。”梅玫哭了起来。“我爸爸昨天打了我,呜——”林国宽悬空的手,安抚的拍拍带雨梨花的肩头。“怎么回事?”
“他周六从吉隆坡回来,我刚好不在家,他到我的房间里翻东西,偷看了我的日记。回来他就骂我,说我下贱,怎么能喜欢自己的老师。他说我打扮得太暴露,跟他平时抓的小姐没有区别。”梅玫放声大哭,把林国宽抱得更紧了,边哭边诉。“他不配做父亲,哪有父亲这样说自己的女儿的,平时他就对我很凶。我跟他大吵,然后我就关起门来不理他。后来我想起沈柏然说他跟你今天来这边,我就跟外婆随便编了个理由出来了。”
“你,唉”林国宽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没办法用力地推开梅玫,反倒像个大树,任由女孩倚靠着哭泣。
半晌,梅玫的抽泣声小了,林国宽把她扶到了副驾驶座上,扣上安全带,点火开车。
梅玫家坐落在槟城的华人聚集区内,是连排砖木合成建筑的其中一栋两层小楼,门口种植着数盆芭蕉树,墙体上挂着一个铁皮邮箱。
车停下来,两个人没有说话,最后是林国宽先开口:“梅玫,你还小,有些感情在这你这个年纪发生是正常的,但又是不正常的,我是老师,也是丈夫和父亲,我是不能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的。以前,老师是很欣赏你的,也希望能帮助你,但是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梅玫:“林老师,可是你也是喜欢我的吧,我能感觉到,你能理解我。”
林国宽:“喜欢并不稀奇,每个人都会喜欢美好的人和事,但我,作为老师,并没有资格。”
梅玫:“可是……”
“没有可是了,你回家接着吃药,好好休息,这个事情到此为止,我们不要再纠结了好不好?”林国宽说完解开了车门锁,一副请便的表情。
梅玫想伸手抓住林国宽的手,但林国宽快速地移开了,只抓住了空气,梅玫黯然下车。林国宽快速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