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孤儿想妈妈

我是没了爸妈的孤儿,

在母亲节里,

没了妈妈更想妈妈,

妈妈在天上,

我们在地上,

我仰望妈妈,

我想念妈妈,

是您含辛如苦地把我们养大,

世上最伟大的是妈妈,

我已无法把您报答,

妈妈!妈妈!我在母亲节里大叫妈妈……!

下面是2010年宝山报登载的《妈妈,您太累了》

妈妈患了眼疾,我帮她请了个保姆,她认为太奢侈了,故又被她辞了。妈妈一星期未见到我了,想必会经常牵肠挂肚地想我。

星期六的上午,我驾车携太太去看望妈妈。妈妈是37岁才生我的这个独生子,故从小就对我倍加宠爱。妈妈见到我们很高兴,兴奋了不得了,又是问这问那,又要去厨房冰箱拿水果和小吃招待我们,我叫她不要忙,啥事让我们自已来,当我走进厨房间水槽旁,看到水槽的台板一片黑,抹布也黑,我仔细一看,才明白因煤气灶的混合气不均,烧出的烟把锅底熏黑了,锅底的烟灰又把台面水槽都弄黑了,妈妈因眼睛看不清楚,也没当回事。望着这一景象,我赶紧拿起了抹布和洗洁剂擦洗不洁的灶面,水槽和台面,一边擦洗一边在想;妈妈老了,确实老了,84岁的老人能活到今天也不容易了,她活得很艰辛,妈妈吃了很多苦才敖过来的……从我懂事起就知道,父亲因乱说乱动1957年就被抓去劳动改造了,我们一家的生活就靠无正当工作的妈妈来支撑,一家四口人,妈妈、姐姐、我,还有一个丧偶的小脚外婆,那时我5岁,姐姐大我8岁,外婆已经60开外了,没有丈夫的妈妈要养活四口之家,是多么的艰难啊!那个年代在高压政策的笼罩下,亲戚朋友也不敢援助我们,也没有大的能力来帮助我们。妈妈只能帮别人带孩子,还要帮人家洗衣服。妈妈每天天没亮就起床,去菜场买菜,早一点去能买到点便宜的咸菜、咸蟹、或刚死去的海鲜,同时可拾一点菜场丢弃的菜皮、菜叶回来烧烧,这样可以节省一点钱,同时也免得熟人看见了难为情,等妈妈买菜回来,大家还没有起床,她又忙着烧早饭,准备让姐姐上学去,早晨的家务活忙完,又要去弄堂里的二家东家拿脏衣服回家洗,8点左右,二女工的孩子又要送上门来了。上午妈妈又要哄孩子,又要洗衣服,在一旁的我也学着帮妈妈哄好孩子,免得孩子哭出声来。我望着妈妈坐在小凳子上,搓板夹在二腿中间,双手不停地把衣服在搓板上搓,身体随着搓板的角度上下波动,散乱的头发挂在脸上,汗珠不停的从额上滚下来,我幼小的心也很难过,用我的小手绢帮妈妈擦去头上的汗,深情地对妈妈讲:“妈妈您这么苦,等我长大了,挣了钱我一定养活您,还要帮您买耳朵上的圈。”妈妈抬起头看了看我笑着说:“乖孩子,妈妈只要你好好读书,只有读好了书才能出人头地。”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出人头地是什么意思呢?

 为了长大能报效妈妈的养育之恩,我一上学就下决心要读好书,在班级里我的成绩总是数一数二,由于成绩好,平时又比较乖,老师让我从一年级开始就当上了班长。1964年,我小学四年级,阶级斗争和教育相结合的路线贯彻到学校来。有一天,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去,她摸着我的头,遗憾地对我说:“你这个孩子王很可惜,上级规定,出身有问题的学生不能当班干部,考虑你的表现好,学校决定还是让你当学习委员。”回到家里,我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妈妈,妈妈把我搂在了怀里,眼框里噙满了泪水说:“妈妈不怪你,你还是要好好读书。”

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了,我们要被赶到农村去了,乡下老家有四间破旧的老瓦房,被生产队无偿地占据了二间,还有二间只能请了村上的二个老工匠来修补了一下。妈妈变卖了些稍微值钱的家什,最后把所有的家当装上了一只小船,带着我们全家赶赴农村扎根去。小船随着波涛起伏向前,船工在后艄用力的摇橹,我们坐在船舱里,大家都不作声,我在心里想;我们的日子今后怎么过呢?妈妈看出了我的心思,把姐姐和我拉到了身边,对我们讲:“你们到了乡下不要惹事,只要妈妈在不会饿死你们。”说着我们三人抱成了一团失声地哭了,“小船,你会把我们飘到那里……”

  到了乡下,一切都要自己学着干,妈妈用城里带到乡下的缝纫机帮村里人缝纫衣服,一天也能拿几毛钱,就是为这,村干部认为这是资本主义的尾巴要批判。到了农村吃饭是个大问题,生产队分给我们的粮食,不够我们吃到下一季的粮食收割的时候,我们只能搞些南瓜、山芋、芋艿等来充饥,有时炒南瓜里面做几个面疙瘩,妈妈也不吃,要留给我们姐弟俩吃,在妈妈的呵护下,我们象在母鸡翅膀下长大的小鸡,一天天的懂事成长

 改革开放以后,当我有了自己的事业,并结成了丰硕的果实,我首先想到的是妈妈,是妈妈养育了我成长,当我得到了团中央的表彰,授于全国新长征突击手奖状,因为是妈妈的榜样教育了我应该去怎么做。当我买回第一辆汽车时,我首先想到的是妈妈,让妈妈坐着我驾驶的汽车,去生我养我的故地—上海普陀区大寺鸣钟看看;驶过黄浦江隧道去看一看浦东的新发展;看一看祖国发展的新面貌。现在我们再也不愁吃用了,可我的妈妈老了。

“喂!你在做啥?”太太把我从沉思中唤醒,看着我的神态,两眼噙满了内疚的泪水,双手拿着黑乎乎的抹布,她也明白了一切,她从我手里接过抹布,擦起了锅子并说:“我知道应怎样对待妈妈。”妈妈在一旁听着,看着,舒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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