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一杯澄亮的啤酒杯被顿在桌子上,带着少许泡沫的啤酒顿时溅出来不少。林毛毛吓了一跳,剥毛豆的两只手停了下来,眼睛直盯住阿茜。
阿茜就像没看见一样,愤怒从心里生出来,沿着七经八络把脸涨得通红:“我当时就火了,就跟他喊,凭什么你的工作是工作,我的工作就不是工作?孩子没生病的时候陪孩子的固然是我,那孩子生了病,凭什么都是我请假照顾,他为什么就不能请假,哪怕一次呢?”
林毛毛忙说:“哎呀,他的工作是比你忙嘛,而且通勤还那么远。男人在外面干一天,压力也很大,你体谅一下他。”
阿茜更生气了:“他是忙,难道我就不忙吗?上班忙起来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厕所都得跑着去!一天下来,累得躺床上分分钟就睡着!但还是得忍着,陪孩子,讲故事,读英语,孩子睡着我才能睡!记不得多少次没有洗脸刷牙就睡着了。他可倒好,回家吃了饭就往床上一躺,小孩怎么样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毛毛叹口气:“你也看开点儿吧,带孩子终究要靠女人多些,几千年来都没变过。”
阿茜说:“带孩子多些我也认了,谁让咱倒霉是女人呢!但是孩子教育方面不能都靠我啊,幼儿园接送是我,陪着画画、做手工这些他不擅长我也认了,学数学、搭积木他不是擅长吗,也没见他陪着啊!更可气的是学骑车、踢足球这些明显是爸爸的事儿,为什么还是我!你说,为什么还是我!”
林毛毛被问得一个头两个大,心里对即将到来的婚姻生活也有点心寒,嘴上却安慰道:“他毕竟对你还挺好的嘛!一直都很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