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0-21

李小琴是李家村出了名的漂亮姑娘,唇红齿白,脸蛋嫩得似乎能够掐出水来。这都得益于她四川籍的妈妈张爱巧,村里人都说小琴和她妈长得太像了,但妈妈在小琴的记忆里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当年李建国从四川把张爱巧领回家时,羡煞了村里的男人们,有人预言李建国跟张爱巧过不长远,因为张爱巧太漂亮了,这预言后来变成了现实,张爱巧给李建国生下了一双儿女后跟人跑了,这么多年是李建国一把屎一把尿把两个孩子养大成人的。

李小琴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上了三年卫校,成为了一名护士,因为学历低,不好找工作,一直在城里个体门诊打工。

每年十一月一日,这座北方小城开始室内供暖,因为冷热交替,很多人都感冒了。张洋也因感冒了来诊所看病,大夫让输液体,一输好几天。一来二去,就跟李小琴熟了,当李小琴给他扎针的时候他都看呆了,这样天然的漂亮姑娘不多见,要是能娶回家多好。

张洋是个大胖子,年纪轻轻已有了明显的脾酒肚,刻意学了些油嘴滑舌的习气,学着逗姑娘开心。李小琴一开始不怎么理张洋,总觉得他说话幼稚,不像个二十四五的人。

门诊的刘大夫看出了张洋对李小琴的意思,有天病人都走完了打扫卫生的时候,刘大夫给李小琴交待了一下张洋的身世家底。刘大夫的诊所生意红火,他本人对这条街上住的很多人家都很熟悉。

张洋家就张洋一个儿子,他父母在城里最大的农副产品市场有个卖炒货的摊位,张洋父母在那儿卖炒货大约有二十多年了,很积攒了一些财富。除了自住的一套房子,还给张洋准备下了一套婚房,另外还买下了两个门店。李小琴听了没吭声,但心里着实有些惊喜。

后来,张洋再来的时候,李小琴也没那么抗拒了。李小琴长得漂亮,不乏追求者,但城里有文化、条件又好的小伙是看不上她这种没正式工作家又在农村的姑娘的。

围着李小琴转的都是跟她一样的打工者,有些小伙子家里虽然给城里买了房子,但为了买房,全家人往往省吃俭用,还欠着一屁股的债。像张洋这样父母已经在城里稳扎稳打二三十年,给他挣下了后半辈子吃喝用度的小伙子在李小琴周围从来没出现过。

张洋感冒好了,有事没事还要来门诊转一圈,李小琴动心了,在张洋的再三邀约下跟他出去过几回。吃吃羊肉串,聊聊天,张洋再把她送回住处。

李小琴租住在城中村一间十平米的小房子里。周围租住的用户杂,隔音效果不好,有人很晚了还放着震天响的音乐、一些做小买卖的夫妻吵架、骂孩子的声音全落到李小琴的耳朵里。出租屋是房东自已在供暖,房子里冰冷冰冷的,一点也不热,下了班的李小琴一想到那嘈杂冰冷的环境就不想回去。

张洋还没把李小琴往家里领,李小琴就想像着那供了暖气的大房子住着该有多舒心。

总之事情进展的很快,张洋的父母早就在给儿子张罗媳妇的事,托人给介绍了好几个,不是张洋看不上,就是张洋的妈看不上。像他们这样的家庭,虽然有几个钱,但张洋自身条件一般,没什么文化也没正式工作,也只能在众多的打工妹中挑选。

张洋的父母总想在这个范围内选个优中又优的,既泼辣能干将来能守住自己挣下的这点产业的,又不能是性格太强他们这家人驾驭不了的,所以挑来选去一直没定下来一个。

跟李小琴相处了些时间,张洋的心里认定了这个姑娘,李小琴的漂亮让他怎么看怎么喜欢,在朋友们面前也倍儿有面子。当父母又让他相亲时,他说他已找下了,这次不会再变了。

张洋父母一听着急了,生怕来个狐狸精把儿子魂勾走了,张家未来的儿媳妇是一定要让他们老俩口认可的,否则白谈。

张洋父母专门到诊所去看了一趟李小琴,其余没什么感觉,就是嫌李小琴太漂亮了,娶这么个媳妇恐怕将来儿子守不住。别看她现在这么低眉顺眼的,那是因为才踏上社会,还没见过世面。

不好的预感一直困挠着张洋的父母,他们托了人专门去李家村打听李小琴的家底来路。于是李小琴的母亲当年抛下一双儿女跟人跑了的故事象根刺扎在了老俩口的心里。

张洋的父母坐下来跟张洋正式的谈判,假设了因为将来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这些假设都基于两个事实,一是李小琴太漂亮,二是李小琴有个跟人跑了的妈。张洋父母凭着自己看人的经验,断定李小琴肯定不是个能守心过日子的女人。他们苦口婆心劝儿子,不要等将来戴上了绿帽子再后悔。

张洋偏不听父母的,漂亮有什么错?不正是因为漂亮自己才看上她的吗?这么漂亮个姑娘自己唾手可得,为什么要因为怕将来这个那个而把她推给别人?再说张洋和李小琴除了最后的一点底线,早把该做的都做了,这么一个让人销魂的姑娘想让他留给别人,门都没有!

张洋父母没能拗过儿子,带着种种担心还是给儿子把婚礼办了,就在李小琴和张洋认识三个月后。李小琴住进了梦寐以求的通暖气的大房子里,生活好似一下从地狱到了天堂。她对张洋百依百顺,不管公婆对她怎么样,唯有牢牢抓住自己男人的心才是正道。

一晃几年过去了,李小琴还没有给张家生下个一男半女,去医院检查了好几次,大夫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要她不要太紧张,越紧张越怀不上。张洋也去查过,大夫也说没什么问题。

公公婆婆才不管她的检查结果怎么样,当初娶进门的时候本来就不太愿意,这下更有了说头。给市场里卖鱼的、卖菜的凡是认识的人都说了个遍,自家儿子找了只不下蛋的母鸡,有时当着张洋的面都这么说。

张洋妈对儿媳有种天生的嫉妒,看李小琴描眉画唇整天收拾的一副狐猸子相就来气,自己五十多岁了还天天出摊,整天累死累活挣下的家产将来要便宜这小妖精了。

李小琴早不在诊所干了,自己开了家美甲店,说是为了招揽顾客,必须维持自身的形象,挣的那点钱其实都搅到自己身上去了。

矛盾因为李小琴几年了没给张家生下个一男半女而逐渐升级。张洋对李小琴也不像刚结婚那两年那样好了。张洋从来都不是个上进的人,当父母和媳妇的关系处在水深火热当中时,他躲在电脑游戏里不肯出来,对媳妇的委屈充耳不闻。

李小琴绝望了,她开始频繁的和几个闺蜜聚餐、泡歌厅,借酒来麻痹自己。当然,她们的聚会中并不缺男人。有时也约了三五好友打打麻将。

张洋父母看到儿媳越发没个过日子的样,更加窝火,矛盾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一连几天张洋妈趁李小琴上班还没走出家门的档儿,把李小琴堵到家门口,各种难听话骂了遍,那骂了很多遍的“不下蛋的母鸡”一次一次像针扎在李小琴心上。

李小琴不想再和公婆纠缠下去了,张洋沉迷游戏,好长时间对自己不闻不问,这个家似乎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李小琴离婚了。

离了婚的李小琴没往励志的方向走。她一步一步走向了堕落。

她在麻将桌上认识了一个四十多岁有家室的男人“赵哥”,在跟“赵哥”数次云雨时,没做任何防范措施,她原本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怀上孩子,没想到竟然有了。她先是喜极而泣,因为怀不上孩子她受了张家人多少的辱骂,一个人流了多少泪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接下来又犯愁了,她和“赵哥”只是玩玩,赵哥有家有老婆孩子,自己的孩子生下来该怎么办?

李小琴为孩子的事纠结了好长时间,赵哥和闺蜜们都劝她,把孩子打了,一个人以后的路好走一点。但李小琴最终做了一个大家不能理解的决定,她要把孩子生下,她要让曾经的公公婆婆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不下蛋的母鸡!

为了赌口气,李小琴把孩子生下了,生了个儿子。赵哥背着老婆偷偷照顾着李小琴。

赌徒赌瘾上来,哪能管得住自己,赵哥一晚上输了五六十万,多的是借来的高利贷,赵哥逃的时候没忘带上了小琴母子俩。逃出去的两年是怎么过的,谁也不知道。

今年有人看见李小琴带着孩子回来了,赵哥去哪儿了没有人问过。李小琴把孩子送到了李家村李建国那儿,自己在城里打工。

张洋后来又结婚了,还是没有孩子。

张洋父母仍旧没有认识到当初的错误,不能生孩子也许是张洋的问题,但李小琴的确是个不要脸的婊子,否则她怎么会怀了有妇之夫兼赌徒的孩子?

可怜李小琴为了赌张家人一口气,就这么毁了自己后半辈子的生活。红颜薄命在她身上就是最好的体现,人的命,天注定,谁是谁非已经都不重要,但愿李小琴的路以后能走得顺畅些!

这是个听来的真实故事,我把它做为写作练习的素材,不求写得多好,只想把它完整叙述出来。写完后,没有回头看,好与不好,就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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