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方医院,但我不是一名病人。作为陪护,作为父母的孩子。
先是老爸入院,因为慢性肾衰竭,肌酐600+,现在等B超检查,看肾是否有萎缩。后是老妈检查出糖尿病,跟着入院,现在注射着胰岛素。
老爸的病房的两位病友,甲是一位透析十余年老人,只剩一副骨架,伴着沉重的咳嗽和骇人的浓痰。另一位乙第一次入院透析,面色土黄,精神状态尚佳。甲膝下五子四女,不断为他烧钱续命,这两天是其二子照顾,甚是孝顺周到。乙有两女,家境尚富裕,自己目前生活还能处理,只是由其女婿带饭。
显然甲非常痛苦,整个人都提示着电量不足的信号,乙倒是豁达,说说笑笑,像是淡然生死。
我现在能做的只是祈祷和祝福,愿明天检查结果良性。此时,心里的阴影正如夜幕,偶尔有点点星光,让黑暗不致吞噬我无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