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是梦幻岛上的生物。故事在我们的世界中无处不在:童话寓言小说、电影电视剧综艺、游戏、音乐、梦境……而我们每天的生活,其实也是在书写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你甚至无法想象一个没有故事的世界会是什么模样,或许人类会一直困顿在混沌蒙昧的沼泽之中。故事可能从人类智慧、记忆与想象萌芽之时,就这样伴随着我们,再自然不过。
为什么我们需要故事?
从进化角度来看,事物的发展总是趋利避害,而自然演变的结果。我们需要一样东西,必定是因为它在某些方面对我们有利。那么从故事里,我们能得到什么?最直接的,如作者所说,故事能给我们带来欢乐。
这种“欢乐”不是生理的快感,而更多是精神的愉悦。是在跟随各式各样的人物,历经跌宕起伏的情节,最终抵达结局这个过程中获得的感受和体验。或许这里面还夹杂着悲伤、愤怒和恐惧,但都在解脱时完成故事的意义。这种“欢乐”代表的是宏观层面的,正向的结果。
为什么故事能给我们“欢乐”?
作者在书中给出了几种猜想:
1. 故事是获得性的方式
这是比较典型的达尔文学派的观点。远古时代,讲故事除了能传递信息,还能展示自身的技术、智慧与创造力等心灵特质,就像孔雀开屏,是吸引异性的好“招数”。这虽然看起来很原始和赤裸,但即使是在今天,会讲故事依然是用阅历、经验和魅力来捕获芳心的一大杀器。
2. 故事是一种认知游戏
这也是某种进化观点。故事总是脱胎于对现实事物的记忆和认知,而又融入了人们的想象、创造、希望和观点。如同游戏打闹对于肌肉的强化作用,讲述和阅读故事意义,在于帮助人类不断强化认知,塑造观念。
3. 故事是低成本的信息来源和替代经验
故事是一种逃避现实的娱乐。它像是古老的虚拟现实科技,专门模拟人类的问题,让我们足不出户,灵魂却在路上。通过拓宽知识疆域和丰富心灵体验,故事对人类实现了某种程度上的赋能,而无需付出什么。
布洛薇认为小说最主要的好处就是无须负担太高成本就能拥有替代经验,尤其是情感经验。正如她所说:“文学让我们可以不需要福成成本就能体验感觉。小说让我们爱人、骂人、原谅人,让我们怀抱希望、恐惧与憎恨,却不用承担实际去体验这些感觉时所需要冒的风险。”
4. 故事是一种社会的黏着剂
一个能流传于世,穿越时间的故事,必定是成为了世人的共同记忆。人们意识观念的一致性,往往是通过故事来形成的。生硬的口号无法聚集大众,而生动的故事则以其对内涵的动人演绎,更能迅速把某种观念植入人心,让世人一起围绕着共同的价值。
这些可能性从某个特定角度都能说得通,书中也并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或许这个答案并不存在,也没有那么重要。这些确实都是故事能带给我们的东西,潜移默化影响着我们。
在我看来,故事也代表着一种思维模式,是我们理解这个世界的方式。它重复着演绎、消化、再创造的过程,让人之所以为人。
对于故事,我们能做的是从中汲取力量,以及用故事的力量,以自己的方式来影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