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不怕嫖得下流，随便，航脏黯败。越是下等的地方越有点乡土气息。可是不像这样。振保后来每次觉得自己娠得精刮上算的时候便想起当年在巴黎，第一次，有多么傻。——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

        振保家里穷，出国读书后节衣缩食，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少年绮思，在巴黎想找妓女，却怕进错了地方花冤枉钱，在大街上碰到一个，没花多少钱，却也没给他剩下多少自尊心。人在没钱的时候，为了省钱精打细算，哪怕最后实现了心愿，这心愿也会变得干干巴巴让人厌倦，精打细算的过程磨人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