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你们——《写给高考》

高考

    你好!

    我能给你写点东西,于我而言,是很不容易的。我一直无法面对你,是的,我不敢,是你让我信心全无,像个懦夫。我在敲下这些字时也内心忐忑,我不知现在是否可以说我有勇气面对你了。

    今天是2019年6月3日星期一,再过4天你便又来了,我两年前参加过高考的,我也没有再去复读,所以按理来说4天后的你是和我没什么关系的,但是我的内心却又因为你感到深深的不安,这大概是因为有某种时光倒流的机器存在,我又恰好遇到了这个机器,然后这个机器又恰好把我带回到了2017年6月7日星期三,就是我正式与你决战的那天。但这是不可能的,首先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告诉我们,要回到过去是不可能的,爱因斯坦是个伟大的科学家,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尽管我不愿意相信,因为我很想推翻爱因斯坦),其次这个机器现在的人可能是造不出来的,他们能造得出来的机器是用来产钱的,但就是造不出来能使人回到过去的机器,最后,就算爱因斯坦说错了,我也说错了,人是可以回到过去的,现在也造出了这种可以回到过去的机器,我又走了狗屎运让这机器把我给带回到2017年6月7日星期三,我的心也没有任何的不安,因为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我的心情是怎样的,没有紧张,至少我是没感觉到,我就是有些激动而已,激动的原因是想高考一结束就可以有大量的假期,痛快玩耍,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事实就是如此,尽管我的记忆力不太好,但我坚信我是没有记错的。所以我内心的不安不是因为某种机器的存在,这纯属王小波式的扯淡,尽管我得承认,我没他扯得好。所以事出有因,尽管事出有因可能不太对,因为佛家还是什么厉害的大家好像说过因果同时发生的理论,但我不太明白这个理论,所以我还是赞成事出有因,我的内心的不安一定有什么东西在作怪。

    高考,你好!我所在的高中有句众人皆知的话,高考是绵中人的节日,这句话好像显得我们绵阳中学的学生都很喜欢高考一样,其实不见得,因为不论他们想不想,喜欢不喜欢,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得高考。但我想有的老师应该会是喜欢的,因为高考后他们不用给学生上课,很轻松,可以和自己爱的人做做爱,这无伤大雅。但这些老师其他时间很苦,他们几乎所有时间和学生一起战斗在一线,没有自己的私人时间,有孩子的没时间陪孩子玩耍,有对象的没时间和对象做爱,没对象的自己手淫的时间可能都是没有的,因为他们要备课,批作业,想办法把学生把分数整上去,甚至学生的吃喝拉撒睡他们都是要管的,是的,绵中的老师都是很伟大的,值得我钦佩的,他们很关爱学生,不仅想把学生的分数搞上去,也关注学生的思想,心理健康等等,在我的印象里一贯如此。虽然如此,但是将高考看作是绵中的节日我还是不太赞同的,好像这是很欢快的一天一样,其实不然,大多节日都是很痛苦的,刚过去的六一国际儿童节就是如此,全世界的大部分儿童都在这一天快乐地过着属于自己的节日,放假庆祝,收到爸妈的礼物,总之这一天他们是需要沉浸在快乐之中的,可儿童节的来历是不快乐的,是及其血腥而残忍的。但很多人不知道这个,这是很悲哀的。有的还把儿童节过程了情人节,把什么节都过成了情人节,过成了男女之间打炮的节日,这也是很悲哀的,而且是悲哀的最高级。所以呀,高考,是谁第一个把你看作一个节日的,我是不能理解的,我也不能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否则我一定要找TA问问,尽管TA可能不会告诉我,或者不给我说实话,那也没关系,我也要问问。

可绵中的高考成绩是很厉害的,你简直就是绵中的手下败将,历届绵中学子都把你征服,当然这是整体情况,有5%的例外,在统计上这是绝对允许的,就像哈佛大学也有不会微积分的人一样(我没去过哈佛,我想应该是这样没错的),是正常的。我可能就是那5%,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尽管我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可既然已是事实,我接受还是不接受都不重要了,但这确实又是一个让我痛苦的事实,我认为我的高考是失败了,失败的原因我也分析过,就不再和你多说,当然可以肯定的是,我的失败绝对不是因为我的智商有问题,我的智商是一定没有问题的,你把我打败了,这让我自我否定,让我没了信心,勇气,希望,让我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行,所以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一直处在痛苦中,很长的一段时间。当然现在我看这完全没有必要,完全是我多虑了,可那时候我哪里懂得?就像一个处男,第一次做爱的时候,大概率地会射的很快,可能还没插入就已经射了,但这不能说明他的性功能有问题,这里面有很深的学问,可是他大概率地不懂,大概率地认为自己不行了,大概率地会没有信心,大概率会认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受到打击,但这完全没有必要,可是那时候的他哪里懂,这也不重要,次数多了,有经验了,他自然就懂了。

所以,高考,因为你,我很长一段时间像一个阳痿的男人面对赤裸女人胴体一般,抬不起头来,上下两个头都抬不起来,就是这个感觉。这是很矛盾的,而且很激烈。马克思的理论提到过矛盾是事物发展的动力,马克思的话和爱因斯坦的话一样,有几分可信,所以我的思想就发展了,当然不是因为这句话我改变了,而是因为我的改变恰好印证了这句话,可这个过程不太愉快,总之挣扎,迷茫,徘徊,无奈,具体的就不再多说了。另外还要感谢一些人,尤其是两个女人,我认为他们对我的帮助是很大的,一位姓向,一位姓岳。这个世界上,女性是很伟大的,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我是相信这句话的,其他的也不多说了。

    条条大路都通罗马的,就像一个女人想要一个孩子,她不一定非要和她的男人或者别的男人去性交,然后再去煎熬10个月,现在的科学技术发达,比如试管婴儿完全可以让她实现梦想,或者她可以去买一个娃娃来,尽管这不合法,但也能达到目的。可惜我现在才懂的这个道理,其实这个道理我以前也说过,但那个时候并未真的理解,这不能说明我是一个虚伪不诚实的人,偶尔说些自己都不明白的话或者撒个慌不能代表什么,无论如何,我现在懂得了这个道理,或与以后又会有新的理解,这也无关紧要,并不算太晚,因为我的年龄,勉强算得上幸运。再者,我在你身上也未必算失败,想要知道我到底是否败给了你,就要给失败下个定义,然后看我的情况是否符合你的定义,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所以这个定义也应该成千上万,而且这一秒的读者和下一秒的读者未必是同一个人,他们所下的定义也是不同的,我发现此时此刻的我无法对失败二字下定义,所以便不能说我失败了。

    所以高考,在被你打趴下的两年后,我站起来了一半,我想我已找到了自己的方向,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因为有的人也被你打败,一天后就又背上生活的包继续前行了,当然也有部分人跳楼或者用其他的什么方式自杀了,这有点可惜,但也情有可原。我想成为一个能够写字的人,或者说敲字。我想我能够进一家企业,最好是我喜欢的企业,比如小米,在工作中写字,或者去参军,在训练中写字。要做到这些并不太容易,崔健在《蓝色骨头》里面说他的生活要有三大要素才幸福,第一就是有自己喜欢的事业,第二就是身体一定要健康,第三就是爱情。确实不太容易。具体应该如何操作,这里也不再和你一一道来了,我心里有数。

    高考,我们就此别过,勿念。

陈鹏

2019年6月3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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