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小街已不叫古镇,剩下一种旋律叫节奏。这不是我想要的态度,躲进一家人群的小店,旁边坐着个老太,疯狂的吃着,不抬头,不观望,直到结束的一瞬才回顾左右,立上翻油的柺,忽然说了一句“小姑娘,第一次来吧,慢慢吃。”我欲起身,她却留下背影。古镇,也许不需要本身,需要的是属于文化一角而微不足道的人文。
十年前,这里的街上对面有个酒吧,如果没记错的话,叫“花样年华”。一瓶啤酒卖16,大厅的好话筒配着一个破喇叭;粥店的老板特别好,给两块钱加工费,可以帮你煮一只乌鸡;兰州拉面馆的老板有三个孩子,常常流着鼻涕对着你傻乎乎的笑:“大盘鸡加面不要钱......”。那时的江湖,是曾姐红油糖醋面和宋姐猪耳朵炒饭的天下。还有一个推着自行车卖光碟的“碟神”,说起导演和电影史,能和导演系的专业老师一拼高下……再后来,碟神改行跑了快递。宋姐一夜之间离开,什么也没留下,曾姐也没有踪迹。
现在的街上只响起轰隆隆刺耳的拆迁音,人们也纷纷离开了这里,
拆迁意味着发展,意味着人们会拿着不少的拆迁费,意味着生活会更加美好,可为什么我这么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