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友军散文选 心怀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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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在异乡的我不知道要写什么,总是在深夜半睡半醒中寻找一些陈年旧事,似风,但很轻,似雾,却又朦胧,多长多久总走不出那层迷茫,让自己无法克制飘渺的灵魂,走一段路,领略一道风景,风景如画,风景迷人,风景里珍藏着最美的传说。

一地新霜,枝断叶落,故乡老家的屋檐下鸟雀的鸣叫唯恐冬季的凄涼胧罩在自己的身上,缓缓抖动的翅膀,苍白无力,一个个尚未羽毛丰满的雛鸟藏在温暖的翅膀下,仅仅露个头,看着如此复杂的世界,仿佛对一切都很陌生,一片落叶,甚至一丝风都会让它们受到惊吓,紧紧地把脑袋伸了过去,不时,似乎外边风平浪静,把小脑袋似伸又不敢伸东张西望的露在外面,不过,它们的喘气声,都很有节奏,因为有那双温暖的翅膀在呵护。此时,从院落的东南方飞来一只老鸟,两只细脚牢牢地站在窝沿上,翅膀下的幼鸟个个乱叫,伸着脖子,张开带有雌黄的嘴,只见那只老鸟按顺序地一个个把食物毫不保留地喂到它们的嘴里,这只老鸟肯定是只公鸟,温暖的翅膀那只便是母鸟了。

一趟又一趟,一回又一回,从早到晚,一直在寻觅,生命的起源来来回回,匆匆忙忙,在奔波和盼望中扎根,长大,生存,所有人都知道,仅从细微又平凡中悟出许多让人难忘和感动的事情来,它的善良,它的伟大,在多雨的季节里穿梭着,延伸着,发展着,所有的爰以行动而完美,以付出而心安,一种使命,一种责任和义务,把整个爱在四季里体现得很透。没有疲劳,更没有自私,全身心地投入到呵护中。鸟以如此,何况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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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雨的日子和多雨的季节,很想独自一人流浪。

      清雨冼礼过的台阶,显得格外的瓦蓝,从下自上一共108个台阶,两边护拦完全用清石垒成,成方格形,护拦外是多种树,有落叶的,有绿意青青,有花开的,有花落的,把整个护拦和台阶衬托得十分安祥和宁静,台阶上的行人很少,据说是因为它在世人心目中不是很有名气,就是来看望它,也只不过匆匆而已。台阶的中央,停留或飞翔着许多鸟,其中一种是信鸽,灰色的羽毛夹杂点暗白色,一小点,把整个身体点缀得很完美,它一们在寻着,在台阶上蹦跳着,一点也不胆怯,当听到或看到脚步声和陌生的人影,时起时落,时远时近,飞起时整个身子在空中盘旋,羽为毛抖起,瘦小的躯体裸露在外边,在风的吹拂下,显得格外精神,落时,轻轻盈盈,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如在盼着久別多年的游子,抬头看着你,用它灵敏的小爪蹦到你身旁,亲近着你,像似多年的老朋友,与你打着招呼,迎接着你的到来。一个精灵,有着一种灵气,对人类,对整个世界都充满着一种活力和朝气,就是因为有它们的存在,它们的复活,世界才如此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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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阶的最高一个台阶上的开阔地上,两个身影,一高一低,一胖一瘦,高的攙扶着低的,迎着风双眸远眺远方,看岁数俩人都80有余,可精神抖擞,时而面面相覷,低声细语,像似在聊着什么,那般亲近,那般亲密。伟大和爱在这片小天地里体现得极深,世界就应如此,如此的世界里绝不可缺少温暖的情意,看着俩位老人,思绪到处飞溅,有朝一日,白发苍苍的自己是否依旧孤单,我不敢确定,也许是也许不是。此时,风似乎大了些,老人忙拉了拉老伴的外衣,不让一丝风钻进她的衣兜里,尽管世界很大,仅有的一片天地足以让她们幸福一辈子,一切的一切似乎在她们面前变得渺小,尽管世界很精彩,拥有此刻此时的天地她们已经足亦。

    多雨多秋中,许多境界给予人的是一种无奈,他本身就不大喜欢多雨时节雨纷纷的环境,不过,多年的磨练,慢慢地有些适应,他说,过日子里,除非不在这个世界里去应酬,脱开世俗的各种变迁,不然,为活计,为命运,只能去接受,痛,算不了什么,疼,忍过之后愈久结痂也便风平浪静,他,一生从没想大起大落,他,喜欢宁静和孤独,不能说他多愁善感,只能说他对复杂的世俗看得很淡,对俩位老人的健康他由衷的欣慰和内安,世界如此之大,多一幅这等的画面,岂不是人类的之大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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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往往都在不经意间发生,如季节,有春必有夏,有秋必有冬,四季里都怀揣着不同的故事,每个故事都很精彩和无奈,有付出,有收获,有徘徊,有留恋,每走进一个季节,你都会领悟它的真谛,其间包括它的诞生,它的发展,它的复活,走进去甚至你会忘记下一个季节的来临,你的纯朴,你的善良温存了一季的富有,正如俩位老人独享不一样的世界,风景总是这边独好。

     一段山路总有人喜欢去走,无论奇曲如何,又总喜欢去攀登和冒险,望着身后以不同的方式走过来的碎石路,不见足迹,碎石稳丝不动,可从它磨平又发光的身上让人看到了勇者奋进的希望,路总会有人走,只是收获不一样,付出的也不一样,总不能因为它的曲折,它的不平,而半途而退,心灰意冷,素不知路的尽头有许多的惊喜和丰厚的果实,在路的这头,迷茫,徘徊,失意,看不到日落后彩虹的迷人和绚丽。果真,应该抬起头,在曲折的山路上扎下有力的脚。

    着一身深装,飘泊在深秋的某个早晨,凉夹杂许多寒意,如进入了冬季,许是对冬有着丰厚的感情,总走在秋晨的银露里丰富自己的情感,故乡,亲人,总是离自己这么遥远,他乡的银露,他乡的落叶,待人总这么热情。可我又总看到茫茫人海在清晨里呼吸着与故乡不一样的气息,河的中央漂流着几只小船,在朦朦的雾纱中似乎看到船上零零散散站着几个人,我知道,那不是早出打鱼的故乡人。故乡的这个时分,虽冷,可阻挡不住父辈为活计不辞劳苦死拼的劲头,风雨再大,收获总是沉甸甸的。他们呼吸着清新的气息船缓缓而来,船上有男有女,把整个河里的风景融入到内心深处,一切都很平静,如任何事情都没发生,恰似春回人间,享受无止境的风景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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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无数次地把故乡的那棒黄土紧紧贴在胸口上,几回回梦回故乡,几回回又梦见爹和娘,奔波了一生,辛苦了一生,富有了一生,几次次梦醒了,他乡的银露变成了满地的雪霜,爹和娘站在村口翘盼我归乡的身影。我的枕边早已浸满了思乡的泪水,仿佛真觉得那俩位老人正是自己的亲人,过着平安,健康,无忧的生活,真是如此,果真如此。

     衣着与季节相吻合,这是一种规律,也是一种自然常态,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就如自己一直以来热爱着故乡的一草一木一样,那般执着,那样迷恋,深装代表着秋与冬即将相逢,浅装代表着春与夏相接,两者不能相反,如果这样那就这背道而驰,不按常理出牌,大冬天若穿身的浅装,以为神经有病,或者精神不正常,我喜欢穿深装,秋的落叶把整个人包裹得如此的迷人,冬,尤其是雪的到来在深装的点缀下,显得格外的分外妖娆,人生就是这样,四季也是如此,世界也因了多了许多精彩。

     在他乡在故乡,同样的生活,同样的格调,可不同样的心境,尽管倾心去适应,可心里的天平往往倾向于故乡的这头,无论是四季,或是风霜雪雨,都挡不住回家的脚步,尽管异乡的生活很富有,可总想故乡那种平淡的生活,乡野间清新的气息,甘甜的机井水喝了一碗又一碗,萝卜白莱让你吃个够,那风把你吹个透心凉,依偎在爹娘的身旁倾听老掉牙的传说,我知道,也许,终会有一天,那捧热土会把自己厚厚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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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一理长发,看一看蓝天,背上行装,走在归乡的路上,心怀思念,路依旧还是那条路,房依旧还是那间老房,空落的院落中少了爹和娘,屋檐下依旧还存在鸟窝的痕迹,那把生锈的钥匙开开了许久未进的小屋,似乎多年前笔耕时困了吸口烟的味道依盈绕在满屋内,娘安慰自己別熬太长注意身体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小屋内,爹坐在炕沿边巴哒巴哒吸着他的旱烟,双眸翘盼好光景定格在整个院落,娘端着热腾腾的芝麻叶面条送到俺的桌子,别写哩,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那面条让人吃的真过瘾,半碗下肚,无论外面的雪多大,立马浑身热气腾腾,真冒热汗。娘看着一碗面条下肚,又总对我说,写东西千万可别熬夜,不仅损害身体,还耽误明个教学……立于小屋内,思绪到处飞溅,内心阵阵酸处涌向心头,脑中空白,笔调格外的杂乱无章,此时,我似乎看不懂自己在写什么,在念什么,只知道随心而欲,把此刻此时所感的片段倾注笔端,哪怕一点,仅有的一点空间,能让我喘口气就已足矣,望着自己曾趴过写东西的破旧的长桌,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愈发自己年轻了许多,那韧劲,那执著,许是决定了我要拼搏一生,还好,尽管一生没有大起大落,现实生活的充实让我温存了许多富有,桃李满天下,故土恩情在,才是我最大的收获。

    今夜,月朦胧,鸟朦胧,风更轻盈,腺胧中我仿佛看到娘正向小屋徐徐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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