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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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半生,可以说是一事无成,现在的工作与生活,与知识,文化也挂不上钩,完完全全靠出卖苦力,博几个银子,养家糊口,唯一能与知识文化沾上边的,就是看书、读报、写个信什么的,不求人。

虽然前前后后读了十几年书,拿了个专科文凭,但是结果却丢人现眼,没能学以致用,也没有如父母预期的那样,光宗耀祖,甚至还可以这样说,浪费了父老乡亲的表情,成了许许多多乡邻,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不过虽然没有成啥气候,但是同学倒不少。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男的、女的,比我大的、比我小的、同村的、同乡的、同县的,同省的(记忆中好像没有外省的),加起来应该不下千人。只是人老不中用,许许多多的同学连名字都已经叫不上,更别说能记得他们的音容笑貌了。

小学同学还好,本乡本土,一所破学校,几十个穷孩子,一起玩泥巴,穿开裆裤、喝西北风,开门不见关门见,虽然有时候也会张冠李戴,但是基本上还是有印象。即使现在偶尔碰面,也还是能说出过子丑寅卯来。

初中说起来就玄了,一个学校,读了几年,来来去去,转过来转过去的同学数量不少,除了印象深刻,或者喜欢过,或者干过架,或者成绩好,或者特调皮的,或者沾点亲,带点故的能记住,基本上随着时间推移,忘得差不多了。现在的同学群里,许许多多的人,还需要找熟悉的同学一再求证,才敢相认。特别是那些容貌变化太大的,更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没有别的意思,是确实已经认不出来哒。

高中同学,来自不同的乡镇,有农村的,也有城市的,甚至还有一些干部子弟、富家千金。高中时期,也是我们情窦初开,意气风发的青春期,虽然离开学校,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但总有一些刻骨铭心的事,让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然还有那些制造故事,演绎激情的主人公——同学是无法忘记的。高中时期,我们都开始懂得珍惜,懂得友谊,更是懂得同学情谊的珍贵,又怎能忘记那朝夕相处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一百多个个性鲜明,或玉树临风,或风姿绰约的老同学?

大学时间不长,不过二年的光阴,发生的事,出现的人,足可以让人回忆一生。只是因为同学之间的关系,参杂了太多功利而变了味,走出学校,走进社会后,除了极个别要好的哥们,姐们,其他的却是渐行渐远,悄悄湮灭在滚滚红尘中,留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让人伤心、垂泪、空凭吊。

同学,两个字很神圣,也很让人激动,同学情谊,更是弥足珍贵,虽然时间跨度大,空间距离远,特别是今天,几乎都是天各一方,飘在五湖四海,难得机会见面,但是我却时时会想起,我的所有老同学,无论是记得的,或者不记得的,能见面的,或者已经天人永隔的,有联系的,或者再无瓜葛的,位高权重的,或者普通平凡之人……

我会发呆、发懵、发傻,并且经常会想起他们,应该是所有的老同学都已经走进我的生命中,渗透在我的世界里,才让我如此牵肠挂肚。

即使我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承受生活的艰辛,不再奢望会有同学陪我走上一程,但我还是会发自肺腑的问:

老同学,你们都还好吗?我想你们了。在桥头,我等你们来……再叙叙旧、饮饮酒……把过去的幸福时光反刍、咀嚼、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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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应该没有谁会,穿云破雾、跋山涉水来看低于尘埃的我,是怎样苦中作乐,煮字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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