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座不熟悉城市里的你还好吗?添加在天气列表里的地方从来不曾去过,却觉得那么的熟悉,天气预报说你那里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1】
那时的他还没有离我那么远,我们的距离还是一抬头就看得到的地方,窗边阳光下的他逆着光,画板上的油彩似乎也开始金光闪闪,像极了从天而降的天使。我吃着冰淇淋一件无语地看着满脸花痴的敏姐,或许她的故事开始于一场漫长的暗恋,即便故事的过程和结局都以朋友的关系进行和收场,但多少人曾以朋友的身份爱着一个人。
【2】
说起敏姐和楚哥的相遇,听起来更像个笑话。敏姐作为部门的老大,工作起来雷厉风行,生活中却是个智障,最重要的她其实还是个花痴,看到长得好看的小哥哥,她因为看得太投入会撞在树上,然后摸摸撞的生疼的额头,没事一样的走开。后来她终于有一天撞的不是木头,她还心想着这次为什么没那么疼,结果抬头看看发现是个俊朗少年,然后她就忘了早已走远的小哥哥,盯着眼前的少年痴痴地问道:“长得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呀!”少年红着脸叫嚷着:“你有病呀,你要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
后来,敏姐打听了很久终于知道少年是美术学院的,学的是艺术设计,名字叫楚歌。后来的后来,楚哥就会经常看到画室门外一双猥琐的眼睛,直到全班同学都知道了这位“猥琐”的女同学。
【3】
而他俩的熟识也归功于敏姐的死缠烂打。问起为啥楚哥那么高冷的少年为什么会接受敏姐这么烦人的女同学在自己身边,楚哥说:“那么烦的人每天都出现在你面前,你总得跟她说句话吧,结果说了更撵不走了!”每到这时,敏姐总会拍着楚哥的头,骄傲地说着:“要不是我,现在你可能都丧失说话的能力了。”楚哥看着身旁的哥们儿嫌弃地说着:“别是个傻子吧。”看着闹腾得要命的两人,友情最好不过是她愿意当他的哥们儿,他愿意做她的闺蜜。
如果不是听过敏姐喝醉时拉着我叨叨的那些话,我可能真的以为他们的友情只此而已。她说:“谁她妈愿意跟他当哥们儿,可是如果不当哥们儿,我又怎么赖在他身边。”敏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楚哥只当哥们儿,但那句话却从没说出口。看着两人我尴尬地笑笑,其实敏姐也不记得她和我说过那些话。
【4】
终于要毕业了!
毕业聚餐的玩闹后,楚哥兴奋地和大家宣布说,他要去成都了,去那座阴雨绵绵却无比温柔的城,去继续他的美术梦想。那张秀气的脸神采奕奕,却碰上了旁边一张笑容僵硬的脸,不过却只持续了一秒,之后便换上了一张兴奋的脸,夸张地祝福,努力地快乐……深夜的操场,我问她:“怎么什么都没问。”敏姐沉沉地说:“我有资格要他留下来,或者陪他一起去吗?”一圈一圈沉默地走,一次一次湿了眼眶……敏姐说过了今晚,她还是她,他也还是他,他们还依旧是他们。
楚哥的飞机,敏姐没有去送。她笑着对楚哥说:“不想看你的背影。”话是真的,不过敏姐更怕她自己忍不住泪水。
【4】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敏姐在新的校园过着一如既往的校园生活,楚哥依旧背着他的画板四处流浪。直到有一天,楚哥的朋友圈出现了一个女生,长发飘飘、笑语嫣然。我不安地拨通了敏姐的电话,电话里敏姐只说了一句:“原来他喜欢这样的女生。”刻意平静的声音却仍能听出隐藏的悲伤,她四年的陪伴依旧抵不过一次心动的相遇。接着敏姐朋友圈多了一条状态:再见只是朋友。从此再没有敏姐在楚哥的朋友圈放肆的玩笑……
楚歌:
我可能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你走后我觉得成都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城市。那里有你走过的街道,有你画过的路灯,有你抱怨过的小吃店……好想走一遍你生活的城市,看一看车水马龙的街道,尝一尝你说过的美食,摸一摸你说过的历史的墙壁……我第一次这么向往一座城,那里四处有你散不去的影子,那个天气列表里的城市经常下雨,你那么不爱带伞,一定经常淋雨吧!因为你爱上这座城。
那么爱你,却再也不想踏上那座城,那里有你一见钟情的街道,有你俩牵手走过的天桥,有你俩依依不舍下的路灯……那里有你忘不掉的回忆,却不是关于我。
那句曾经没机会说的话也许再也不会有机会了,再见面仍然是朋友,我依旧是你身边那个烦的要死的“女朋友”!
再见,青春;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