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信义如山 ——“信”到底是什么?

“信”是儒家“仁义礼智信””五常“之一。孔子讲“人而无信,不知其可”。“君子之言,信而有征。”道家讲“说真话,办真事,做真人”,以修真为要。佛教也讲了一个“不两舌、不绮语、不打诳语”。历史上儒道释三大正教都讲了一个信的问题。几千年的中国传统文化,贯穿着一个重诚讲信的文化传统。认为“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国无信不宁。”在为学方面,讲“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可强不知为知,自欺欺人。在从商方面,讲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诚信为本,信誉至上,取利以德。在从政方面,讲令行禁止,有令必行,有禁必止,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商鞅徙木立信就是一个树立政治信誉的范例。周幽王为取悦褒姒烽火戏诸候,则是丧失政治信誉的反面例证。可以说除了军事领域讲“兵不厌诈”之外,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都视诚信为修身和事业成功的前提条件之一。


“信”到底是什么呢?信的本意是真心诚意。“信,诚也。”(《说文》)“信,言合于意也。”(《墨子经》)“信者,诚也。专一不移也。”(《白虎通·情性》)它突出了做人要诚实可信,内不欺已,外不欺人,即不自欺欺人的基本原则。儒家《大学》中讲要“诚意正心”,“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物格而后知致,知致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从自身这一方面来说,首先要做到诚,“诚者自成也。”(《礼记·中庸》)“以诚感人者,人亦诚而应。”诚心、真诚、诚实。诚实方可信赖。自己真诚守信,才会有信誉,才会被人觉得可靠,予以信任。如此方可立足于社会,奠定事业成就的基础。言而有信,说话算数;言出必行,言行一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诚可感天,信可致人。诚信是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无形资产。一方面要以诚感人,取信于人,同时也要以诚感人,信任别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怀疑是一种毒害人际关系的病毒,它可以传染并发。疑心生暗鬼。疑则不信,不信则生疑。生疑必存戒心,戒心终生敌意。因此信和疑都可以获得同等的反馈,感染周围环境。信任激发真诚,疑惑产生虚伪。虚假无信可以说是一种社会公害。

失信、无信会造成十分恶劣和可怕的后果。一个人一旦在社会中食言失信,背信弃义,就会在一定范围造成社会秩序的无序、紊乱。“假作真时真亦假,正作邪时邪亦正”,会使一定范围内的信息和价值判断发生混乱。“人而无信,不知其可”。失信甚至可以造成十分可怕的后果。周幽王失信的代价,是丧失身家性命,王室江山。因此信用如金。对于商家来说,信誉就是利润和财富。对于政治家来说,政治信誉是从政资本、执政资格。没有政治诚信者,必将失去民心。丧失信誉容易,弥补和挽回信誉就难了,往往要付出加倍的努力和沉重的代价,才能恢复信誉。“劝君万事休瞒昧,举头三尺有神明。”“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礼记·中庸》)诚信、真实是宇宙的法则,违背者终受惩罚。人,不可不守信啊!

诚信既然是符合宇宙法则和规律的,那么它必然是一种力量。“诚招天下客,誉从信中来”。“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诚信必定战胜虚伪。“少实胜多虚,千巧不如拙。”真诚是朴素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信言不美,美言不信”(《老子八十一章》)。诚信往往是厚重而不轻浮的。“轻诺必寡信”(《老子六十三章》)。越是高境界高品位的人,其言行举止越是体现出诚信的力量。“君子之言寡而实,小人之言多而虚。”静水流深,沉默是金。一言九鼎,一诺千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对于神佛而言,他们的语言就是天象的变化。他们的话会带来实实在在的现实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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