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遇郭总。昔日玉面郎君两鬓已偶染风霜。
郭总,在我心中,始终大神一般的存在。
我神交郭总已久,大约始于上世纪末香港回归之后三个月,那时王菲那英可能还在酝酿《相约1998》。彼时我刚从信用卡业务转行至信用证业务,有幸每天的阅读范畴从123转至ABC。从来自支行的报文拟稿者中,瞬间葱白了尊敬的小郭(当时来自wj)和另一个叫w法师的大拿(来自wz,当时wx)。一个擅长以引经据典取胜,ucp500,urc522之类的各条各款,信手拈来只溶在口不溶于手,纯学院派的典范。另一个擅长实战,言简意赅,无比捍卫我中华民族泱泱大行的体面和尊严且不撒泼,实战力胜。于是心心念念想谋面之,并努力奋斗期盼成为集两者之大成……
盼望着,盼望着……终于见到了始终忧郁blue的小郭(时名),和永远阳光灿烂动物凶猛的法师(时名,现名,可能也是未来名)。小郭永远心事重重危机四伏,仿佛人大政协常委名单等他钦点时不我待的样子,来也匆匆,去未必冲冲(未经证实)。法师永远夹着我们当时无比艳羡的非人造革公文包,神清气爽,热情张罗着hc卫浴的马桶浴缸打折价以及甪直地区专供迪士尼的长毛绒玩具是否有需要。
后来,中午我也不太去彩香邮局买21century 报纸了,但我们还是共同跨进了新世纪。
忽然有一天小郭来我们三香路158号三楼的分行第一部上班了,我们开始喊他老郭或郭科了。我依然在四楼呆着,永远天龙第八部地位模样的部门,也偶尔被人喊老宋或宋科了。法师开始在他所在支行的业务条线掌握话筒。
渐渐的,渐渐的……法师会以支行培训的名义,亲自驾着他新买的私家车邀请郭科和我去他们支行《开讲了》。那时绕城高速刚通车,车窗外的风景无比旖旎,郭科春心有否我不知反正我是坚定无比不荡漾。中午农家乐后一般郭科的课会安排在下午,我在晚上。据说我晚餐一杯啤酒后会把晦涩枯燥的国际结算和贸易融资讲得比郭科主讲的现实意感极强的公司信贷业务更有助安神催眠。于是下午郭科唾沫横飞时我在灵屋洞冥想海登最后是如何圆寂的,而晚上我大放厥词时郭科或许可能会孤枕难眠加少许失眠(所有举例仅限双休日,工作时间我和郭总永远恪尽职守,守土有责的)。
再然后,同龄鸟们各自飞了。法师选择了担当,至今依然留守。老郭比我更把持得住,所以深思熟虑后晚我两年去了个当时本地薪酬福利最好的同业机构。对方为这样的行业精英虚位以待等了整整半年脱秘期(可能还真是本地行业首例)。空窗期间郭总无比空闲寂寞时不时召集我们吃饭,永远是在星都邻里中心西南角的那家海鲜餐厅。即便我永远是被动等召唤的那些客人之一,但都已能将菜品烂熟于心。但热情的郭总每看见菜单都宛若初恋热情征询我们意见。
再后来,郭老忙,很忙,越来越忙……
(目前夜已深,很深,越来越深,关于那些乒乓和拱猪的传奇,已无暇追忆。我只是记得当年乒乓台前我还无须护腰带,尚能演绎极致暴力美学,老郭依靠他那不知疲倦的叉腰肌前后左右全台无死角的防守面积着实令人咋舌。那时我会恍惚加藤正夫在下围棋,对手则是号称“二枚腰”的林海峰。恍惚间,球就打出界了)
现在的老郭,在苏城商业银行投行界叱咤风云大杀四方,还时不时来个网红爆款。我只求但凡有郭大大牵头的银团贷款:老司机带上我,要求谋个联合牵头行的差使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