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儿子七十岁琳琅谢微尘完结版 番外_老书虫强烈推荐小说反派儿子七十岁后续全文反派儿子七十岁

主角:琳琅谢微尘

简介:

我重生的时候,我的反派儿子已经七十岁了。他被人抽了仙根,废了仙髓,像个丧家之犬,被人欺凌。弹幕飘过:【活该,谁让他和我们天之骄子的男主作对!有这下场是他咎由自取!】【也不看看我们男主的师尊是谁?!那可是凌云宗冠绝天下的紫霄仙君!】【有他在,反派这辈子也触不到男主的脚后跟!】看完这些,我一句话也没说。只提着一把剑,杀上了凌云宗。倒不仅是因为那个抽了我儿子仙骨的原书男主。更是因为……那位冠绝天下的紫霄仙君,是我的夫君——谢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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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拿回来的仙骨重塑在昭儿身上。

到底还得是原装,比我浇灌再多的灵水都有用。

「娘亲去找江梵了?」

琅昭感受到体内的变化,猜到了我这些天的去向。

我没有隐瞒,「嗯」了一声。

「听闻江梵是凌云宗大弟子,备受宗门众望,他的师尊还是赫赫有名的紫霄仙君,万一……」

琅昭为我担忧。

他未曾见过谢微尘。

我也从未在他面前提及过此人。

此番说起,陌生警惕大于亲昵熟悉。

「不用担心,娘亲有办法。」

我宽慰道。

接下来几日,我都日夜守着琅昭。

直到一个午后,原本晴空万里的苍穹突然变暗。

乌云袭来,黑云压城般笼罩住整个小院。

【来了来了!凌云宗来人了!】

【男主的娘来替男主讨回公道了!】

弹幕兴奋起来。

我疑惑又好奇。

还以为江梵的父母都是凡人,可对方居然能号令凌云宗的子弟,看来是凌云宗内的人。

我避了层结界护住琅昭休养。

孤身一人走出小院。

但见到对方,我便愣住了。

江云烟。

面前的女子眉眼娇俏倨傲,和几十年前并无二致。

我不由一怔。

难怪之前我见江梵多感熟悉。

原来他竟然是江云烟的孩子。

我就说当初谢微尘连教我修炼口诀都不情愿的人。

怎么会在多年之后收一个弟子。

原来如此。

江云烟是谢微尘的同门师妹。

二人感情甚笃。

当年谢微尘为了她抗下天雷,便可见一斑。

「就是你,伤了我家梵儿?!」

在我出神的功夫,江云烟看见了我。

但她没认出我。

看向我的眼底充斥着剧烈的怒火和恨意。

真奇怪。

我只是拿回属于我家孩子的东西而已。

怎么落在江云烟和江梵的眼中,好似我抢了他们什么一样?

「你难道不知道,你儿子天生凡根,他的仙骨,是抢的别人的吗?」

我忍不住反问。

也不知道哪句话惹怒了对方。

江云烟恶狠狠地瞪着我。

「你找死!」

她带了不少人。

我皱紧眉头,以身迎敌。

【哇!男主他娘不是正派吗?以多欺少,胜之不武吧?!】

【放屁!她都把男主废了,男主他娘这么做应该的!】

【那也是主角先不道德在先吧?!谁让他先抢别人东西的!】

【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

弹幕吵了起来。

我执一把剑抵御迎敌,看向人群之外的江云烟。

她恨不得将我就地正法。

使唤的凌云宗子弟没一个手下留情的。

好在历劫之后我的修炼有所精进。

要放在她刚认识我的时候,指不定此刻我又死了一次。

「别动,我的剑刚开刃,还没怎么见血。」

我寻了契机,突出重围。

直接把剑架在了江云烟的脖子上。

这些年她修炼懈怠,竟然连我近身威胁都没反应过来。

「你敢?!」

「要不要试试?上一次染的血,还是你儿子的。」

江云烟气得直喘粗气。

我不欲和她计较。

江梵已经得到了惩罚。

我这人一码归一码,算得清楚。

但江云烟不清楚。

「哼,梵儿可是凌云宗未来的继承人!怎能相比?」

哟,好了不起。

我儿子还是昆仑万千生灵的下一任守护神树嘞。

天下修仙宗门千千万。

可神树却少之又少。

江云烟鼠目寸光,我也懒得解释。

我不想伤害无辜之人,只让江云烟吩咐凌云宗的弟子撤下。

然而我话还没说出口。

一道凌厉的紫色剑光便从旁袭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我的命门。

我察觉到危险,以剑身抵挡。

但还是被震退了好几步。

痛感从我握剑的手开始传递,我皱紧眉。

尚未看见来人,便听见江云烟惊讶欢喜的声音。

「师兄!!!」

江云烟的师兄只有一人。

那便是……

谢微尘。

修仙之人容颜不改。

即便七十载未见,谢微尘还是那般。

如孤山飞云鹤,高踞云端,又如白雪覆苍野,深沉凛然。

江云烟朝着谢微尘跑去。

「师兄!就是她害了梵儿!!你快替梵儿报仇!」

沉冷凛冽的声音如朔风回雪,刹那寒冰裹挟。

谢微尘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你是何人?竟伤我门中子弟。」

和江云烟一样,谢微尘也没认出我。

手臂的痛感忽感强烈,我克制压下。

也是,我与他凡间七载夫妻。

比之修炼的百年光阴,不过晨间朝露。

他没认出我,也实属正常。

不过……

我不介意让他重新想起我。

我再度握紧了剑,转身面向来人。

剑身一闪而过的锋芒似雪般飘落在他眉间。

我迎上对方远山眉黛般积雪的眼眸,扬声开口:

「谢微尘,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与谢微尘和离后。

我曾幻想过我们重逢的场景。

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

重逢第一面,我就被多年不见的前任夫君伤了一剑。

我的话音落下。

对面的人抬眸朝我看来。

此时此刻,他才仔细端详我的容貌。

下一秒,那双似寒潭古井的眼眸便波动了。

「琳琅……」

谢微尘怔愣住。

很好,原来他还记得我。

我忽略他语气中突显的轻微颤抖和不可置信。

手腕翻转,直接扬起剑身。

一个剑锋扫过。

「师兄小心!」

但谢微尘好似被定住般。

任凭那道凌厉的剑锋朝着他而来。

呼吸起落的功夫,剑气顺着他那张清冷好看的脸擦过,割断了他的一缕头发。

「师兄!」

江云烟着急大喊,而后又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看向我。

「你是琳琅?!」

劈向谢微尘的这一剑。

还是当初他教我的剑招。

那时我总缠着他教我剑法,谢微尘无奈,只能妥协。

但或许是因为我本体就是个木头,不算聪明。

谢微尘教了我好几遍都学不会。

而江云烟看着我生疏地比划,笑得花枝乱颤。

「人家是闻鸡起舞,你是公鸡起舞哈哈哈。」

被嘲笑的我有点委屈。

只能看向谢微尘,想跟他说:

「你要不再教教我吧。」

但我的话也像现在这般没说出口,就被江云烟截断:

「师兄,我们该去夜猎了。」

她把谢微尘喊走。

每次他们出去夜猎都要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谢微尘教不到我就算了,问题是我还见不到人。

其实我很希望谢微尘能带我一起去,但他总说:

「外面危险,你在家里便好。」

「剑修的招式不适合你,不必精通,用来防身便足够了。」

可我学他的剑式才不是为了防身。

我是想和他有多一点话说,多一点相处时间。

他与江云烟同出一宗。

每至晨曦就在院中练剑比试。

两人剑式漂亮,打得有来有回,很是默契。

有时候江云烟不懂,谢微尘还会亲自指导。

他们的话题我总是插不进去。

却也幻想着:

有朝一日,希望我也能与谢微尘如此。

顺便再问一句:

「如何?你教我的剑招,我可有进步?」

我期待谢微尘的夸奖。

若我有进步,他的眉眼便会浅浅弯起。

他笑起来的样子,像是山涧小溪的冰雪消融,怪好看的。

只可惜。

直到我们和离解誓,我都没能和谢微尘比试一场。

而如今,我看着谢微尘眼角边被我用剑气划出的血痕。

那些曾经无比期待想说的话和想得到的认可。

在我看来,都不重要了。

【我靠我靠!什么情况?!男主师尊和这个女人认识?!】

【妈耶!男主师尊眼睛都泛红了?他生气了!要开大了!】

【额……等等,他不会是要哭了吧?】

我忽视弹幕突然转变的关注点。

漠然直视谢微尘,道:

「听闻紫霄仙君素来公正分明,在伤我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问问你的好师妹和好徒弟做了什么事?」

谢微尘不语。

我废了江梵修为,抽了他仙骨的事情。

谢微尘不可能不知情,现在他匆忙赶到。

目的和江云烟一样,都是为江梵出头来的。

真是讽刺。

琅昭被人抽了仙根,狼狈落魄几十年无人过问。

江梵不过受伤短短几日,便引得凌云宗集体出动。

我心中涌上无尽的愤慨。

可更为明显的,是内心深处的一种恨意和惧意。

对于江梵仙骨的来处。

谢微尘是不是也知情?

他有没有参与其中?

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想听哪个答案。

我只知道。

若昭儿今日的苦难也由他造成。

我不介意在这里和他兵刃相向。

江云烟急了:

「师兄,你不要听她乱说!」

谢微尘呵斥:「云烟,退下。」

江云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愤然闭嘴退后。

谢微尘似有千言万语。

他扫过我微微颤抖的手。

那张曾经表情似青松覆霜雪的脸。

如今竟然也有了别样复杂担忧的情绪。

「江梵换骨洗髓时,我正在闭关修炼。」

谢微尘道。

「好,既如此,那便请紫霄仙君先查清楚了,再来找我不迟。」

凌云宗众人来时汹汹,去时却悄无声息。

琅昭见我安全回来,连忙关切询问。

「娘亲,你没事吧?是不是凌云宗来人了?你受伤了,谁干的?」

见我面色难看,他着急地摇晃着树干。

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说自己听见了谢微尘的声音。

「江梵的师尊也来了是不是?是他伤的你?」

我看向琅昭。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开口安抚他的慌乱。

还是该可怜他不知谢微尘的身份。

而想到谢微尘得知伤我一剑时震惊的眼神。

我又不免感到嘲讽与怨怼。

若是谢微尘知道了自己徒弟体内的仙根是从自己儿子身上抢来的。

是否也会如我一般,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我不欲再想。

可白天谢微尘那一幕还是勾起了我的许多思绪。

当夜我辗转反侧,不免想到过往种种。

和我一样睡不着的还有弹幕。

他们不再嘀嘀咕咕议论男主江梵和江云烟了。

反倒把注意力放在我和谢微尘的渊源上。

【能不能来个人告诉我他俩啥关系呀!急死了!】

【这还用讲?猜也能猜出来吧?】

我本来不予理会。

但弹幕不仅晃得人心更乱。

得不到答案的猜测更是天马行空。

我扫了一眼,倒也没他们说的那么夸张。

关于我和谢微尘的事情。

一句话总结概括就是:

少不更事,见色起意,以救命之恩,挟对方以身相许。

因为这件事情。

江云烟没少对我冷嘲热讽。

「听闻师兄在凡间娶了妻子,就是你呀?」

「啧,一个救命之恩就换了我家师兄以身相许,你可真够贪心的?」

「师兄将来可是要接管凌云宗的,你一个小妖,也好意思高攀?」

我当时哪知道谢微尘的身份。

还以为他就是个普通修士。

不曾想他居然是凌云宗掌门座下的关门弟子,将来要继承大任的。

要早知道这样。

当初在路边遇到谢微尘的时候。

我就该补一刀,而不是把人捡回去。

……

胡思乱想一夜。

我原以为谢微尘要许多天之后才会查清真相。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

我便看见了站在院门外的人影。

我皱眉审视对方。

谢微尘身上沾了些晨露。

一身仙衣道袍,身材颀长,冷清地立在秋日的薄薄冥雾中。

我们隔着一扇院门对望。

他看向我的眼神沉如漆墨。

他不会在此处等了一夜吧?

「你来干什么?」

「你的伤,如何了?」

「死不了。」

听他提起昨日那一剑,我语气淡漠。

谢微尘目光轻晃,垂眸看向我手腕上缠着绷带的手。

「有事?」

我再问了一遍。

他大老远过来。

总不至于就是为了看伤我那剑吧?

「梵儿的事情,我已查清。他犯了错,今日起闭门思过三年。」

闭门思过三年?

我心中不悦。

正要说三年如何抵得过昭儿的七十年。

便又听见谢微尘的声音。

「至于你的族人,凌云宗后山有仙泉,可供滋养……」

「族人?」

我诧异又不可置信地反问他。

谢微尘的目光掠过我。

落向我身后院中昭儿化形的琅玕树。

「听闻昆仑神树琅玕可死而复生,枯木逢春,他应当是与你同出一族。」

梵儿当年换骨洗髓时年岁尚小,并不知情,是云烟……」

他话还没说完。

我便猜到了。

江云烟没说实话。

通过江梵的事情,她必然知道了当初被抽掉仙骨的琅昭是我的孩子。

可她没告诉谢微尘真相。

反而以族人解释我和琅昭的关系。

讽刺的是……

谢微尘竟然也听信。

「所以……你是来为江梵和江云烟说情的?」

这才是他今日一早登门的目的。

我被气笑了。

想到自己昨日那千万般想法。

只觉得自己如跳梁小丑一般。

昏暗晨雾中。

谢微尘轻轻蹙眉道:

「琳琅……梵儿自小矜傲,他如今失去了修为,沦为普通人,已经得到了惩罚……」

这种语气口吻我甚是熟悉。

当初江云烟几次惹我不高兴。

谢微尘也是这般。

「云烟心性骄纵,自小受宠惯了,你莫要与她计较。」

原以为几十年过去。

我已经摆脱了江云烟的阴影。

却不想,又来了一个江梵,还连累了我的儿子。

我早该明白谢微尘的偏心之处。

他当初对江云烟百般纵容,如今对她的孩子,自然也是爱屋及乌。

心口猛地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不是为谢微尘,而是为琅昭。

谢微尘似有所察。

「琳琅,你没事……」

「滚!」

我甩开他伸出来的手,面上一片刺痛。

这种痛是从心口传出的。

密密麻麻,蔓延全身。

谢微尘动作僵住。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以为触碰到了我受伤的手。

可听见他如此茫然无措的声音。

我却只感到更加气愤。

「谢微尘,你尚且愿意为了伤我这剑而低头。」

江梵铸下大错,你却轻飘飘地让我不与他计较,你就这般……喜欢江云烟的孩子吗?」

谢微尘愣住。

我与谢微尘的谈话无疾而终。

虽然当时的局面让我怒火翻涌。

但事后回想起来,我又安慰自己。

罢了。

反正我也不想让谢微尘知道琅昭的存在。

如今他此举,正好替我省了烦恼。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再和谢微尘有所牵连。

可几日之后。

凌云宗的内门子弟却带着江梵和江云烟上门了。

我一开始没认出江梵。

见到江云烟身后站着的执剑众人。

还以为她又是来寻仇的。

是为首一人上前解释:

「江梵的事情,紫霄仙君已经查明。即日起,江梵贬为外门弟子,闭门思过十年。」

谢微尘不仅加重了对江梵的惩处。

还让人来道歉。

我感到惊讶。

对方让出位置。

我这才认出江云烟身边站着的江梵。

被我抽去仙根后,江梵没了修为。

年龄和样貌都迅速萎靡老去,恢复了他凡人本来的样子。

许久不见的弹幕叽叽喳喳吵了起来。

【我靠!男主怎么变成这样了?!好丑啊!】

【都贬为外门弟子了,男主还怎么接管凌云宗啊?关门弟子也没法做了吧?】

江梵蹒跚上前。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霸占他人仙骨。

从今以后,我一定脚踏实地,好好修炼。」

江梵要将头埋到地下一般。

声音满是屈辱和隐忍。

我面无表情,垂眸看他。

「你无仙根仙质,修不了仙。」

我是好意提醒。

但江梵却好像受了巨大的折辱一般。

眼底恨意和不甘像淬了毒的刀子。

【哇,江梵眼神好毒啊,抢人东西还死不悔改是吧?就这也配当男主?】

【到底谁是反派啊?】

江云烟亦是如此。

「琳琅!你得意什么?要不是你,梵儿怎会如此?」

时至今日。

江云烟依旧不觉得江梵和自己有错。

我嗤笑一声,将这句话返还给她。

「是啊,要不是你,我家昭儿又怎会如此?」

江云烟能为江梵做的。

我也会为琅昭做。

同为母亲,忌惮和勇敢,都来源于一人。

江云烟不会不清楚。

察觉到我语气中的威胁和冰冷,江云烟恐惧地看向我。

我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又轻蔑地看了一眼江梵。

「你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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