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家》是由黎巴嫩、法国、美国制作的剧情片,由黎巴嫩导演娜丁·拉巴基执导,赞恩·阿尔·拉菲亚、约丹诺斯·希费罗联合主演。该片于2019年4月29日在中国内地上映。
该片讲述了一个12岁的黎巴嫩男孩扎因悲惨的经历生活,他控告自己的父母,原因是父母生下了他,却没有能够好好的抚养他。
(以上内容摘自百度百科)
我从未在一个十二岁的小孩身上见过那样的眼神,像是见过了这世界的黑暗与肮脏,只能继续野蛮生长。
当他说“我要控诉我的父母”的时候,我的内心有一些颤动。但这一次与其它的共情不一样,我只是感到难过。与赞恩不同的是,他的父母给了他的生,却没能给他活;但生于普通家庭的中国的我们,只是抱怨活的方式。我们也在控诉,为什么父母要生下我们,但大多控诉的是精神层面的打压。
我们看到的世界很小很小,且大多是中国大地的和平喜乐。而在我们看不到的另外一个世界,他们正经历着战争与纷乱。讲到这些,我们似乎并没有发言权。我们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去想象他们所遭受的苦难。然后假装一个正义使者,呼唤着和平幸福。甚至可以说是在消费难民本身,以此来标榜自己。
难能可贵的是,十二岁的赞恩内心依旧有着一份温情。在看到约纳斯出现的那一段,赞恩有了两个选择。很多时候我们都以为他会卖掉那个孩子,但是他没有,这是使我意外的地方。见过了这世界的恶,并不意味着就要成为一个恶人。所以,赞恩才值得被称作为一个英雄。
片中另一个让我意外的人物形象是阿斯普罗,那个贩卖假证的男人。他有几次机会从赞恩那儿去强夺约纳斯,但他还是竭力地维护了一个自愿的原则。我想,他从前也有过对如拉希尔这类女人的同情,但贫穷的人太多了。他不得不收起他的善意,被迫成为一个统一标准的资本家。至于他所说的去别的国家,最后到底是去哪儿呢。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国家,所有的年轻人都在谩骂,最后只能说一句:“这是什么狗屁国家。”这样一个国家,给不了他的国民安全稳定。日复一日的纷争过去,越来越多的婴孩出生。他们并不识字,他们从未被平等对待过。几十年后,如果他们有幸成人,会不会还是选择走上上一辈人的路,生下许许多多的孩子。然后,继续这苦难的生活。
我想,《何以为家》这部电影给我们的启示绝不只是希望我们珍惜今天的和平生活。在看到这部电影所呈现的表象背后,我们应该有所思考:身处这和平盛世,我们到底能为我们的国家做些什么呢;如果我们生于黎巴嫩,我们又怎样在那种狭窄的大环境中做一点事情呢。
从赞恩的身上,我们是不是能看到一点点关于孟子“性本善”的论证。他天性本善,哪怕经历谩骂与殴打,我们还是能够在他身上看到人性本善。
我常常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性本善”,另一种“性本恶”。正因为有了善与恶之间的矛盾,这个社会才能不断地向前发展。
设想一下,倘若只是善,这个世界终究贫穷落后。尽管人们没有怨言,社会也没有反动。
倘若只是恶的话,人类社会也就变成了一个大型的丛林。
今天在看《鼠疫》的时候,我突然很想找到一个完全不相信神灵的人来推翻我现在所信奉的东西。
“书中最不可思议的,又最顺理成章的事,就是社会上各色人等,原本不是一路人,甚至是敌对者,却都陆续汇聚到里厄和塔鲁的反抗旗帜下了。这正是荒诞的象征,鼠疫所起到的教育作用。但是教育的结果,却与帕纳卢神父布道所期望的恰恰相反,不是抽象的弃恶向善,而是奋起同死亡做斗争。”
每个人都不希望成为赞恩,但每个人都是赞恩。从赞恩身上,我们看到屈辱看到隐忍,同时我们也看到了希望和救赎。孩子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利,也没有选择自己是否出生的权利。每一个婴孩的诞生,从来都是被动的。当我们因为自己的出生感到委屈时,只能接受。而不是去勇敢地质问:“为什么你们要生下我。”
而这样一种现状,我们很难看到改变。在今天的中国,我们可以看到很多人振臂高呼不婚主义。从中国这个大环境来看,出生率下降一定不是一件好事。再反观当今年轻人,他们的不婚主义也不全是思想进步的体现。只是当今网络发展迅速,生养孩子的缺点被放大传播。
这个社会终究只是一个男权社会,不管我们的女性如何抗争。上帝在创造人的时候便想到了这样一种斗争。他认为男性和女性之间无法达到绝对的平衡,因此只能让力量并不均衡。
我作为一名女性,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这样一种追求平等的斗争,也正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们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
我想,对待生育我们不应该感到恐惧。想一想赞恩的问题:“如果你把我生下来只是为了把我遗弃、虐待、辱骂,那又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个世上?”一个孩子作为生命的延续,不应该只是为了繁衍物种。在他来到这世界之前,我们要想一想:“为人父母,我们能否给他平等自由的生活。哪怕贫穷,哪怕卑微,这一个孩子如果能够得到一个家庭完整的爱也就不枉此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