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看过比盗墓空间剧情还要反转的影片,我们称之为[付心人]
影片讲述的是主人公付某在职场中翻云覆雨的故事!
影片采用的是倒叙方式,开头便是一段舌战群儒的争论,口诛笔伐式的斗争,围绕的是创业的一段往事!
付某原本是一家创业教育公司的员工,后来因为不满于苦心工作得不到该拿的回报,就暗自努力收拢人心,利用苦练的魅力式演讲道出自己最让人震撼的故事,来吸引一批又一批忠实粉丝,并私下里打造了很大规模的团队,这下就有了可以独立的资本了,在付某的日夜熏陶下团队的很多人对该公司嗤之以鼻,却对该团队肝脑涂地,于是在一个蓄谋已久的好日子暗自申请了公司,并引导一群学生以共同创造新的未来为由傻乎乎地离开原来的避风港(注意:不是强迫,而是引导,这也是影片最吸引人的地方,引导的方式贯穿始终),影片中付某侧重强调“大家都是自愿的,所以我先走,你们再走,免得惹不必要的麻烦”,这个伏笔埋得非常好!(对于一群经常被“引导”的大学生来说,这无疑是胜利者对过去的嘲讽,即使觉得多此一举仍然有种言听计从的信服感)
接着影片集中描写了这样一段历史,暗黑的出租屋,付某一个人对着一群人开始讲解着创业的安排,首先是凑钱,这个段落导演用了30分钟详细描写(注意:作为国际大导演,绝对会有大伏笔和深意)
“引导式入股”,首先讲一下前公司待人刻薄甚至令人作呕的故事(他的义愤填膺是我们埋藏心里的怨恨,每听一次就恨一次,以前的地方简直就是集中营)
接下来是谅解式演说(这段让人们对他的人品折服,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面对着非人的折磨还能谈笑风生并命令人们绝对不能诋毁攻击前公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称之为圣人才能带着人们走向未来)
然后在一群人愤怒而感动的目光中(注意: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情绪组合,绝对真实)开始谈公司细节,一堆听不大懂的股东股份协议、股份分配公司资金安排等等,一个历尽沧桑的社会职场人对着一群懵逼的学生卖力地解释着,就像每次OOXX前都有大段前戏一样,一到了正式环节人就只剩下引导过后的本能行为,所有人没有疑问(因为无知和相信,但这个坑很大),接下来是资金筹集,又是一段可歌可泣的付某个人借钱垫付血泪史,所有人感激、感动、付出的眼睛闪闪发光(注意:这里的背景音乐是燃烧的岁月,低沉而不屈的压抑感),再就是一段变形金刚的背景音乐,所有人被引导式“自愿”为付某分忧解难
“老大,我要入股!”
“老大,我也去借钱!”
“啥都不说了,砸锅卖铁干!”
……
[导演又埋下了一个伏笔]
这里付某再三强调,“我不是缺钱,只是希望大家一起出力,当然,大家自愿,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家里困难的可以不入,入了的可以拿年终分红,不要太多每人至少3万起,我们一起好好干……”
感动激动过后是每个人回家借钱的片段,有的是说服年迈的爸妈,看他们露出希冀的眼神拿出皱巴巴的存折暗暗鼓励;有的是与家里多番争吵无疾而终,自己找同学找亲戚靠感情靠信任;有的是磨破了嘴皮舔着脸撬开了别人的小心翼翼……没人知道他投了多少,也没人去多翻甚至多看一眼入股协议,只是在长期的服从和相信的驱使下,所有人坚定地转了账汇了款,像同步了一样闭口不谈钱的来历,交钱签字、单纯真诚(注意:导演的用意真的是矛盾,却深刻)
然后就开始了一段不为人知的苦中苦之旅,这段篇幅导演反而设置的不长,只是细节刻画……
一群人拖着音响,坐公交、赶地铁、追火车、走楼梯……捂着肚子忍着胃痛,日复一日说重复的话做同样的事,有嬉笑怒骂也有扪心自问,回到新搬的办公室,收拾行李休息片刻……不定期的总结会是预料之中的骂娘(含沙射影的指责,影片中特意引导为恨铁不成钢,只是太多傻X等字眼太过醒目)
然后一人独唱,众人低头!
这里导演神奇地没有给背景音乐,付某的声音带着周围的回音在安静的办公室显得异常刺耳,但无人反对(因为理论上他更懂更有权力,所以反对无效,而在这个片段却只是因为所有人心存愧疚)还是常规操作,付某谈着,在外面酒局饭局遇到的人多么复杂和难搞定但还是被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朋友公司待遇有多么差但你们不知道珍惜,以前自己做市场最低限度都比你们强等等,故事很多,版本单一,故事里从来没有关注市场变化和学员的处境(讽刺的是这个创业公司的企业文化首条竟是学员至上),没人反驳,反驳的人被骂的更惨;没有人哭穷,哭穷的人都没付某说的穷;没有人说累,说累的人都被暗讽的无地自容;更没有人敢说话,敢发言的都被声大气粗的阵势弄得草木皆兵…
影片到这里就过了一大半了,观众会想,为什么那么压抑,却没有人反抗呢?
答案是反抗的人最开始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就算没有也会被付某引导出来的),然后反复思考自己的问题(甚至轻度和中度抑郁),再被约谈(这个环节导演设置的是恐怖的黑白色彩),然后要么认识错误被分配要么安静离开(离开的人都会被动签署协议,不得妖言惑众,不得惹是生非,不得说出真实!)
镜头一转,又到了主角付某站在舞台聚光灯下高谈阔论,教育梦和再创业梦,影片画面上绚丽多彩的PPT呈现着一个又一个被他和另一个负责项目的人蒋某评估过的精彩蓝图,仿佛在他们眼里没有做不成的项目,底下的人纷纷鼓掌甚至大声呐喊喝彩,像是灌了迷药一样(但背后的写照是尽管不相信项目但依然付某,被引导的思想最怕孤立和不被崇拜者认可)
这里导演设置了一段旁白,像上帝打了一束光在付某身上,钱的迷人、利的诱人这一刻仿佛太阳一样肆意挥洒着
旁白说道:“人之所以成为神,是因为有人放大了黑暗,并雪中送炭地借着神的光照给其他普通人,但在上帝的视角里,它引导着罪恶,但你试着利用深渊时你也会坠入深渊……”
然后情节变化猝不及防,付某蒋某躲在了幕后,留下一堆支离破碎的文件,这些跟着付某创业的人被动地迎接着来自受害大学生的质问和责骂,但他们丝毫没有看到幕后那两双冷漠和事不关己的眼睛,那样恐怖那样瘆人
这里导演着重描写了大学校园里某个教室发生的场景,蒋某一走了之,引导着新的一批学生死粉开创新的未来,并签订了经过引导后被信任和利诱渲染过的协议(反抗者被多次说服,说服的理由不可道),另一边教室学生口诛笔伐暗自气愤,一群公司元老则暗自神伤,却只有言语安慰,维系难能可贵的友谊,心中不停反问自己学员至上还是利益优先!!!(这里的音乐凄凉无助)
接下来的画面转化成了对峙。一群学生对着蒋某,一群公司创业伙伴对着付某,重合的镜头相同的背景音乐,两个人又是一顿慷慨激昂高谈阔论,理财投资为经济自由,艰苦创业为美好未来,只是下面的听众眼神开始疑虑重重,这两个人在自己创造的金字塔顶究竟收获了多少利益,钱、名、权、势!
画面又变成丰富的彩色,回忆中,两人打着幌子忽悠着一波又一波人,一面骂着学生多么迷茫蠢傻一面引导员工感恩爱忠,他们听着手下的人高喊着冲锋号,那是强权下给自己最好的强心剂,他们看着死了一波又来一波新生的血液兴奋着,那是利益驱动下对无知和愚昧最好的践踏,付某和蒋某在自己的帝国里乘风破浪,员工是风学生是浪,两人中饱私囊,默默地引导着深渊的方向。
这时候影片回到了最开始的情节,导演布置地异常巧妙,公司相继有人离开,每一个离开的人都和付某谈到了钱,付某用情说理,用引导证明对错,然后用挡箭牌过滤一遍,最后一个人算计着当初“被自愿”签下的协议兑换出来的余额,所有人都被算出了莫名其妙的赔偿(比如部门责任、经济损失、公司利益等等),付某查阅了法律,咨询了律师,找到了朋友,最后理直气壮地回绝了所有人的想当然,有些漏网之鱼也被他嘲讽着威逼着不多问不多说,他处理完少部分先知先觉离开的人,对后面大部分离开的人大刀阔斧不再怜惜,蒋某帮着付某认真地梳理着得失,惊喜地发现问心无愧,利大于弊野心大于信任的思维充斥着两人的大脑,“人没了可以再找,多的是愚忠和容易被洗脑的蠢货”这样的想法肆意滋长,一发不可收拾。
旁白再次响起:离开的人拿不到该拿到的钱,只是得到了一些真相和一个曾经信服的人的承诺,然后他们永远不知道噩梦来自于自己的迟钝和善意,所谓的延迟只是缓兵之计,曾经无数次在付某蒋某口中听到的包容正直有原则成了这群人的毒药。
报复的快感更是结尾神来之笔,办公室灰暗的灯光下,储存着重要数据的电脑面前戴着帽子的黑影若隐若现,于是所有的证据灰飞烟灭,再没人能准确地查到公司的盈亏数据,再没人能在法律上占到便宜,反而还可以凭空造出想要的事实进行诬陷,强大的社会关系和利益链催生了一批可以关键时候用来对自己人落井下石的人脉,黑暗的背后是一幕又一幕醉生梦死的酒局饭局,不分白昼黑夜的超额消费只是为了笼络人心为了野心和私欲!
于是法律和道德在影片中产生了碰撞,规则和潜规则交相辉映,有的学生心中怒火罄竹难书,有的学生负债累累无处讨钱,有的人依然被引导着不分是非,有的人甚至中毒甚深助纣为虐,有人前脚扼腕痛心后脚不论死活,有人两面三刀前头说着未来后头涸泽而渔,这里导演设计了一系列的矛盾冲突,以心理活动和旁白的方式将整个故事推向了高峰,人性的善、恶、贪、嗔、痴等百相都揭露了出来,可以说淋漓尽致!
如果前面的一切都已经很是震撼了,那么影片的最后,更是升华到发人深思的高度
付某泪湿衣襟,失声控诉,给新的一批人讲着新的故事,馒头与感恩的故事……
蒋某满口仁义道德,给新的一批人讲着佛家真义,僧人和蝎子的故事……
当然,这个故事还没有结局,我们相信这是一部超现实的电影,所以我们期待他的续集,到底坏人和好人有什么间隔,有的人能否被绳之以法,有的人能否得到正义呢?
我们要告诉自己,一个人拥有正确的价值观,拥有正确的生存理念是多么重要,是人是鬼,全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