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鸟鸣》才知道,养鸟是有这么大的学问。北京人遛鸟只在电视里见过,我生活中近距离端详过的鸟,除了麻雀也就没其他活物了,那些被我正眼瞧过的麻雀后来基本也是祭了我的五脏庙。
文中“粘鸟儿”的经历挺有意思,令我匪夷所思的是鸟儿们的“一根筋”反应,笨的要死又伟大得要命。“粘鸟儿”靠人工饲养的“诱子”叫唤声诱捕同伴,鸟儿们真是重情重义的物种,听到同伴呼唤绝不会弃之不顾,然后一窝蜂地自投罗网,这壮烈的场面,我琢磨是该夸“诱子”们懂得感恩回馈呢,还是该夸鸟群舍生赴死的“亲群”之举呢?!后来我想通了,鸟到底跟人是不一样的,它们不知道有“叛徒”一说。
这么有趣的捕鸟故事使我回忆起了小时候自己打鸟的经历。我虽是个姑娘家,但小时候一点也没少干男孩子干的事,甚至比我哥干的还多,其中就包括拿枪打麻雀。大约二十年前,我们那里谁家偷藏把气枪还不算犯法的事,而大多人藏气枪就是用来打麻雀的(我们那,除了麻雀也没啥可打)。
那年暑假的某天晚上,我们就打了鸟了。那你要问了,打鸟为什么要晚上打呢?傻呀~因为麻雀白天不睡觉呗~那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不对,这风不能太高,高了影响成绩~~那一个月黑风不太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在麻雀们都睡着了我们还醒着的最佳时机,我们小伙伴三人带上一枚手电筒,扛着一把枪钻进了屋后的小树林,手电筒得往树上一照,就开始找——麻雀屁股。麻雀你看它浑身灰不溜秋的,其实人家也有白的地儿,而且只有仰视它的人才有资格欣赏,睡着的麻雀安静地站在树枝上,雪白的屁股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就跟一枚5瓦的白炽灯一样透亮,所以说月黑风不能太高,风高了真的会影响成绩。找到了麻雀屁股就等于锁定了目标,这个时候下手基本就能一枪一个准儿。
在麻雀还不算国家保护动物的年代,这样的狩猎行动能起到改善全家伙食,鲜掉全家眉毛的积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