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貌似聪明

读了《世界上最老最老的生命》一本书,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我们人类生命的渺小,但是我们又是曾经、现在,甚至将来多么的不可一世!我们人类正被自己所谓的聪明套上了枷锁,一步步走向毁灭。

古往今来,所有的帝王将相都在寻求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以期帝业长存,流芳百世。却未曾想,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让娜-卡尔芒,是记录在案的世界上最长寿的人,她从1875年一直活到1997年,这足以让我们人类惊奇。但是对一棵13000岁的帕默氏栎树来说,卡尔芒一生的122年不过是暑假一般的飞快一掠。

有一种无脊椎动物,叫腹毛虫,不过罂粟籽那么大,形状像个保龄球。它们在河湖之中数以百万计的麇集在一起。腹毛虫在孵化出来之后,只用三天就可以发育出复杂的躯体,口、消化道、感觉器官和脑莫不具备,用短短72小时成熟之后,腹毛虫开始产卵,几天之后,它已经极为衰弱,他完整的一生,被压缩在一周内完成。

是自然界如此无残酷无情吗?用生物的多样性可以解释吗?如果自然选择能让帕默氏栎千秋万岁,为什么它只分配给腹毛虫一周的生存时间呢?

长寿是一个谜,世间万物,再古老,也不等于不死。再长寿,也不等于永生。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在北美洲的美国佛罗里达州,有一种树叫池杉,绰号:参议员。年龄3500岁,可是他已经死了,是谁杀死了“参议员”?答案十分荒谬可笑:是一些20岁出头的小年轻偷偷溜入公园,爬进树洞,吸起了冰毒,为了能“看清楚病毒”,他们划了火柴或是打着了打火机,突然之间,“参议员”中空的树干就变成了耸立的烟囱和木柴的合体。

不知道这是不是对现代文明最大的讽刺。

当人类还不懂得敬畏这些地球上的倔强生命,总会闹出一些令人捧腹的事情,但是,对于这株欧洲3000岁的油橄榄树来说,却是逃过了一劫:尽管这棵油橄榄树如此尊贵,但是他可能要感谢一些鸡,让他能够挺立到今天,其他长到这么大年纪的油橄榄树都被砍掉了,但是它却被委派以一个不怎么光彩的工作,就是充当鸡笼。因为它的根部已经中空。

关于南非2000年的猴面包树的神话可是非常有趣:比如说,它们可以自己拔起根来到处走;他们曾经惹怒过神,结果被头朝地脚朝天的栽到地里(猴面包树的枝条看起来就像根),算是神的惩罚。

猴面包树的古怪树形,是形态由功能决定的例子,它们的树干是贮水桶,会在连年的旱及发挥作用。猴面包树的中心柔软多汁,越老越容易空心,它们因此成了有名的难以确定年龄的树种,这些树洞可以作为动物的天然庇护所,但也常被人类不太道德地挪作他用,比如当成厕所、监狱甚至酒吧。让我们为人类的伟大想象力折服吧。

那棵叫做“桑兰德”的猴面包树,就遭到了这样的厄运。它的树干上安了一个写着“啤酒”,字样的,标牌,旁边还有一些户外灯饰,肚子里就是一个酒吧啦,酒吧里面塞满了酒馆风格的古董,然而,这里竟然不卖酒,一株值得尊敬的老树变成了搞笑的幕间表演,让人感觉糟透了。

当然,人类因为无知,更因为聪明,对物种的破坏不胜枚举。

在南非的比勒陀利亚,一种被称作“地下森林”的开普怀春李也惨遭毒手:因为有些地下森林对农夫的牲畜来说有毒,农夫就想了一个聪明的方法来对付它们,不需要在牧场上挖坑就能除灭它们。农夫会划破一些活着的枝条,让植物从伤口吸水,就像插花从花瓶里吸水一样,一旦植物的茎成功地吸起了水,农夫就把水换成毒液,然后植物就在不知不觉中饮鸩自杀了。

看了这些,只是觉得,心,隐隐在痛。

作者雷切尔-萨斯曼用了10年的时间,以摄影家、生物学家、艺术家的视角,再现地球上30多种已经持续存在了2000年以上的极其罕见的古老生命奇迹。那些生存于逆境,或者说极端环境之下的树木,事实上才可能活到最长的寿命,能够拥有最长寿命的,一定不是生长迅速蓬勃的生物。

它们的生命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极限,为那些古老生命所展示出的美和生命力所震撼,我们唯有敬畏。

然而,地球环境的变迁和人类活动使它们中的许多都处于濒危的状态,甚至有的已经“过早地猝死”。这也促使我们人类去思考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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