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广播站的原因,平时尤其关注音乐,对别人在墙上点的歌曲也比较敏感。我是个比较随性的人,从不刻意记歌词,但是如果遇到旋律优美的音乐,心情就越发舒畅,像是高山流水伯牙遇钟子期、管仲遇龅牙叔…我所喜欢的旋律也没有什么规律,从宋冬野的斑马到薛之谦的认真的雪,从任然的凉城到许嵩的雅俗共赏,从流行音乐逐渐转向民谣音乐。
寒假的时候才开始听花粥的歌,因为是她,晚一点没关系。她的声音辨识度很高,是那种简简单单干干脆脆,纯粹没有任何炫技和杂音,听她的第一首歌《遥不可及的你》:
如果有一天我要去流浪,
不是因为我厌倦了家乡,
不是难忍这里的冬天太长,
而是我终于得知了你的方向。
不同于三毛的“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这是一首略带悲伤的情歌,但是展现在我面前的确是一个桀骜不驯无所畏惧的少女,这个女孩清澈的声色里却没有江南水乡绵绵细雨,她是一匹驰骋草原流浪的野马,她是追求江辰的陈小希,是暗恋直树的袁湘琴,但是她却有潇洒放手的勇气。
莫言曾说:“文学最大的用处在于他没有用处”,音乐也是这样,从我听音乐的态度大抵可以和花粥做音乐的随性来抗衡,一首歌从写到录再到传不用半个晚上,这种天赋独一无二。无论是录歌还是演唱会,弹错了就大方承认,然后和粉丝姐妹笑哈哈…大爷的歌词百无禁忌,如果你认为这种随意和真实是污秽伤大雅,不听也罢。
我很赞成一句话,如果把音乐比喻成菜肴的话,花粥的音乐大概就是从东北的大酱缸里刚取出来的腌制好的小黄瓜。我认为她保留了一个音乐人最真实的东西。
我喜欢大冰的小屋,喜欢他扎着一个小辫子拍下穷苦男孩虔诚膜拜的模样。在他的《乖,摸摸头》中有一句“请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过着你想要的生活。”
我从前认为,我想要过的生活,一直是像万物皆有欢喜处里的斫琴者,修鞋匠,纹身师或是日料一姐这样蜗居在城市里的手艺人,至真至善,与世无争。难道花粥不是这样吗?作为民谣界的泥石流,流氓界的小清新,带着她的吉他,怀着若即若离的梦想,牵着她的好姐妹四四,一个无限美,一个天然飞。
这样一个随性的音乐创作者,她从不把她的歌归为民谣。是啊,她才不会用几个字左右她的音乐风格和方向,她的歌就是她的手艺,在某一程度上,她也是大国工匠。
在忽晴忽雨的江湖,有梦为马,随处可栖,这是我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