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根本不尊重别人,因此我完全无法想像她会这样做。这使我无法忍受。刹那间,我像疯子一样飞跑去穿衣服,把仓促间随手抓到的东西披在身上,箭一般飞奔着去追她。当我跑到大街上时,她才走了不到两百步。万籁俱寂,大雪漫天,朵朵雪花几乎垂直地坠落地面,给人行道和大街铺上一层厚厚的白垫子。一个行人也没有,一点声音也听不到。街灯冷冷清清、徒劳无益地闪烁着。我飞奔了两百来步,在十字路口停住了脚步。
――“外面”并没有别人,只有自我的投射。隔绝,是自我的选择,而非外设的障碍。对外界身份认同的病态追求,源于缺爱的内心。久居“地下室”,内心的焦虑以惯性姿态躲在“安宁”的壳里,即便是被自己不经意唤醒的女子热烈的心熨贴,亦难以消融,只在矛盾中消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