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去个地方。”顾子杰拉魏烟。
“哪？”说着就跟着走。

“这是海吗？还是湖？”魏烟问。
“海。”顾子杰回答。
“原来上海真的有海。上海。”魏烟说。
“嗯。”顾子杰静静的回答。

他们在海边呆到快天亮。
“你喜欢这个地方，城市。”顾子杰说。
“上次我在一个城市不睡呆到快天亮。”魏烟说。
“你说过，因为你喜欢那个地方，希望在离开前看看那个地方的一整天，从早到晚。”顾子杰说。
“对。”魏烟说。
“你喜欢这里。”顾子杰说。
“哈，”魏烟笑了下，“我喜欢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去，不是吧，你要去死。别啊。”顾子杰说。
魏烟不说话。
“那你看见花开了吗？现在。”顾子杰说。
“没有。这里没有花。”魏烟说。
“这肯定没花，这么黑，有花也看不见。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可能看见花。”顾子杰说。
“因为这里没花。但我仍然面朝大海。”魏烟说。
“那你的心里呢？有花吗？”顾子杰说。
“我希望，你去，做那些遗留下来的事，完成遗留下来的愿望。”顾子杰杰看魏烟没说话，接着说。
“那能怎么样？当时没有就是没有，没做到就是没做到。”魏烟说。
“收获一个热泪盈眶的自己。我希望。”顾子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