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也曾笔尖写出盛夏
南风吹过最远的海,也吹过最高的山。风吹过她的发梢,也吹过你的窗帘。因为风的缘故,这个有你的世界成为唯一的存在。
一八年的夏天是全网公认最美好的夏天,戴着耳机靠着桐树时,我会用手障住眼睛。看细碎柔和的阳光斑驳淋漓,像匆匆而逝的夏天和你。
沫沫是我初到成都的大学第一个认识的女孩子,也是往后几年让我频频回首的人。在一群社团招新的同学中,她透着青瓷般的脸庞让我入迷。她本生得美丽,襟上斜别那日的夕阳流苏,便春光潋滟。而后与沫沫的相知相识,我看她咕噜咕噜大快朵颐的样子,看着她在风雨中欢腾雀跃自信的样子,我知道我完了。
在师范大学的就读的男孩子总有一种美丽的错觉,身边都是内外兼修的女生,并且只要自己专业足够优秀,在学生会如鱼得水总会有不错的异性缘。只是在百花丛中的衬托的绿草做久了,被百花同化或者为百花介绍更优质外院男生是大部分的不二下场。
所以我会藏在图书馆巨大的落地窗后,看着她漫步在玉兰花的树荫下。我会拿捏好每一个三分球的动作和弧线,只为她一个惊讶且明媚的笑脸。我走过文院的春秋与冬夏,与欣然的她擦肩,我便心生欢喜。
你的眼中,明暗交杂,一笑生花
有时候在悬挂的星空下夜跑的我会想,不如跟沫沫做永远的朋友。不是大男生之间那种歃血为盟,两肋插刀的豪情万丈。也不仅仅是一年以来拼多多的几条砍价链接,我想在她的身边久一点,无声无息又长久屹立。
在西蒙的《论友谊》中:我们不可能将爱情放在友谊的位置上,我承认,爱情之火更加活跃,更激烈,更灼热。但爱情是一种朝三暮四,变化无常的感情,它狂热冲动,时高时低,忽冷忽热,把我们系于一发之上,而友谊是一种普遍而通用的感情。当我在阅览室读到这一段时,手中的铅笔笔芯戛然折断。我突然想放下以往的沉稳与冷静,任感性东西南北,只要目的地是沫沫。
像大多数的校园情侣一样,我们一遍一遍拉着手漫步校园,徜徉在漫天星光下。清风琳琅,碧空如洗时,我看着白光像一个孩子在她的周围雀跃,乱我心尖。微风湿润,细雨兮兮时,她会掸落我肩上的雨滴,暖我心扉。我摩挲着她柔软的头发,轻轻亲吻美额时,我觉得我拥抱了全世界的温柔与善良。
那时候,见山是山,见云是云。熟不知毕业与考研的鸿沟,一步步形成再也无法衡越的天堑。我看着她挣脱我的手,劝我一同回老家考公务员。明暗交杂的陌生眼眸令我心疼。兄弟们陪着我用酒精麻醉自己,热烈而刺眼的阳光下,北上的研究生通知书黯然失色,而目光所至,皆是回忆……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
又是一年毕业季,桐花万里雨不息。离开成都已两年余,时常在梦境中重温旧梦,然故人已逝。十里长亭,碧水悠悠。
我和沫沫心照不宣的在新年和生日时一句问候,和一些稀稀落落的学业和工作问候。而简短的句子后是我按捺不住的日夜思念,那心波荡漾全是她的倩影与脸庞。
上周,大学同学两年在成都短聚。我看着邻桌的她,头发更长了,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迷人的知性和优雅。我赞扬着菜品卓绝的同时,一边喝下52度的白酒,听着错落有致的玻璃杯声。微醺中,蓦然抬头,望见沫沫精致的脸庞透着瓷红凝望着我,一如六年前初见。我彻底醉了,倒在大学好兄弟的臂弯。
翌日中午,我微睁着眼,顶着刺痛的头颅从酒店的床爬起,瞥见好兄弟卧在床头查看最新股市大盘走向。我扶额看着床尾崭新的休闲装沉思,一旁的兄弟解释道:那是沫沫清晨给你带的,这么久了,她还记得你的尺寸,我刚刚试过了蛮适合的哈哈。“一边去,那是给我的”我扔之以枕头表示不服,一如当年青春模样。“你们真的没可能了么?我可是昨天听说她的密友说沫沫一直单身,且准备回成都发展……”
我再也不想瞒着自己还喜欢沫沫了,拿起手机打开那个无数次点开的资料卡。突然,微信小红点显示特别关注沫沫发送信息。
熟稔打开对话框,一首一八年火遍网络的《起风了》映入眼帘,沉默良久,我将歌词最后一句话一字一字发送:
---以爱之名,你还愿意么?
沫沫秒回道
---我愿意。
我仍感叹于世界之大,辗转反侧于青春佳人,而后漫山遍野皆是她。
此刻,我拿着南下回成都发展的推荐信和机票,马不停蹄。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也曾指尖写出盛夏。
风再起时,心之所动,归途是你。
(美图来源网络侵删)
文字:四月的盖碗茶
2020.7.6傍晚
文章背景:这是我首次站在男生的角度将青春故事娓娓道来,故事中夹杂着身边朋友和我的成长身影。而在这座古色古香的巴蜀之国后,是无数青年人心中的圣地,那熟悉的成都地铁二号线,又有你多少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