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女心理师,故事到了十八集时,我记忆深处有点尘封的场景忽然一个个闪过脑海。
剧中,受访者小莫在跟心理师贺顿讲述自己无法拒绝别人,习惯性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时候提及到一件事--在他学生时代,一个同班同学因为发现了两个同学作弊并及时阻止,考试结束后,他被这两个同学挤在墙边,被请吃“糖”,熟悉的大白兔奶糖糖衣下包裹的是一小截蓝色的粉笔。他们强迫那个同学吃下这颗“糖”,他用力反抗着,挣扎着,换来了更多的“糖”,白色的,红色的,蓝色的,绿色的,直到嘴巴被塞满,被咽下去……
小莫的话,很快把我带回我的小学时光,因为我曾经也目睹过同样的事情。那个时候的我还不懂什么是校园霸凌,只是觉得同学被欺负了,挺可怜的。
课间,低着头写作业的我,被讲台边的狂欢声迅速吸引了目光,班里好几个风云男孩挤在一起,欢呼着,狂笑着,夹杂在中间还有一把弱小的伴着呜咽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正是因为个人矮小刚被调到讲台第一排座位的转校生。他们把粉笔整根整根地塞进转校生嘴里,有人负责钳制他,有人负责摁住他的嘴巴,“分工明确”,他也试图吐出来,但很快招来了一巴又一巴的掌刮,没过多久,男生的嘴边被五颜六色的粉笔染的十分狼狈,脸也因为吐粉笔被扇得通红,脖颈间也多了几条清晰可见的红痕。
我们的课间时间时长是十分钟,我想,那十分钟,在我那个刚转校没多久的同学而言,应该是他人生度过最漫长的十分钟,也是最不愿意回想的十分钟吧。
十分钟过后,课铃响起,全班安静了下来,大家似乎当没事发生过,就连转校生自己也是。
但转校生的忍气吞声并没有让这帮风云男孩就此放过他。欺负他,似乎成为他们打发无聊的课间时间的一个长期的乐子,欺负地越凶,他们就笑得越大声。
在这场他们定制的游戏里,似乎越会欺负人就越能彰显他们的地位,力量等等。他的作业本被他们抛来抛去,书包也被扔进了平时让人嫌弃的垃圾放置区,再下一次,他那双有点略大的鞋子被脱下了一只,他们围着校园追逐了很久,最后被其中一位风云男孩以自以为帅气的投篮姿势扔出了那高于成年人身高的墙外,我记得那天,他光着一只脚上了半天的课。
后来,这个还没谈上一句话的同学没有出现了,老师说他转校了,伴随着那些画面越来越清晰,他的名字,我忽然也能想起来。但他估计不想想起关于这个学校的一切。
剧中,小莫在最后说道这个经历了同样事情的同学的年纪是十四岁,我忽然才意识到我那位不太熟悉的同学才12岁……,或许还没足岁,我不知道。
幸福的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被治愈,我不知道后来的他去了新的学校,有没有被好好对待,或者只是像个正常的小孩一样,上学、放学。但我这样希望着。
其实这件事,我一直没忘,也忘不了,只是不常想起,但我这样一个旁观者也能记得那么清晰,那么对于当年的他又是怎样地历历在目。
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多少,或者正在发生,我记得当时我是开了弹幕观看的,弹幕里观众也发出不少目睹过校园霸凌的声音,但希望以后这样的事情会少,更少一些吧……
那些被霸凌的受害者们,也希望你们能早点发声,及时把事情告诉学校老师或者家长,学会保护自己。
最后,愿更多的学生可以度过一个正常愉快的学业生涯,也希望那些曾经被霸凌的受害者能遇上温柔的人重新被治愈,早点走出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