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农历己亥猪年,也是父亲的本命年---72岁,我们经常说虚岁73岁。虽已经过古稀之年,但是习惯干农活的他,不想虚度光阴,整天闲着没事干,他的身体很硬朗,今天早晨,他又背起行囊,踏上了去北京打工的路程。
他年轻时候过的是苦日子,我的爷爷去世的早,那时候我还没出生,父亲就挑起了家庭的重担,经常听我娘说,我是农历腊月二十九日出生,当时过年也吃不上白面馒头,仅有的白面父亲舍不得吃,大年初一就吃玉米窝窝。
过惯穷日子的他,平时很节俭,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就想着现在身体健康,多出去打工挣点钱,到年老干不动时,需要花钱的时候,不用拖累孩子们,自己花着方便。
他含辛茹苦拉扯我们兄妹三人长大,给两个哥哥娶媳妇成了家,又借钱供给我上学,吃的苦,受的累,就像天上的星星,数也数不清。回想起九十年代初,两个哥哥同一年结婚,家里借了很多外债,我又考上了师范学校,也需要交学费,那时候,父亲和娘借东家凑西家,硬是挺了过来。我不由得潸然泪下。
自从2012年娘去世之后,父亲一个人在家无聊,就开始出去打工。由于年纪大,别的活不会干,他就只好当环卫工人,第一年去天津,在马路上捡垃圾,扫地,每天风里来雨里去,过年回家,脸黑瘦黑瘦,一双干枯的手,像翘起来的老树皮。
转眼间他在外打工好几年了,前年由于不小心摔断了腿,在家养了半年,腿稍微好点,就又去北京打工了,他说在外面习惯了,一个人住在家里没意思,还不如在外面,和一些年纪差不多大的老人在一起热闹呢?所以每年只是过年时,在家呆上十几天,平时没有事,他也不回来,他说,跑一趟一来一去,舍不得几百元的路费。
我都是一星期打一次电话,问问近段时间的身体状况,他总是说没事,不用操心。去年经人介绍,在北京一家单位负责花草树木的修剪,活不重,吃住条件也好,我也不用操太多心了,每天晚上吃过晚饭,都和伙伴三四人去王府井大街散步、听戏,星期天节假日还到附近的景点转转,生活过的很开心。
此时,我的耳边想起了刘和刚演唱的《父亲》:
想想你的背影/我感受了坚韧/抚摸你的双手/我摸到了艰辛/不知不觉你鬓角露了白发/不声不响你眼角上添了皱纹
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人间的甘甜有十分/你只尝了三分/这辈子做你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你呀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听听你的叮瞩/我接过了自信/凝望你的目光/我看到了爱心/有老有小你手里捧着笑声/再苦再累/您脸上挂着温馨
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生活的苦涩有三分/你却持了十分/这辈子做你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你呀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
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生活的苦涩有三分/你却持了十分/这辈子做你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你呀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我的老父亲
心里回想着熟悉的旋律,动听的音乐,感觉父亲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他的音容笑貌都在我脑海里浮现,祝福在外打工、本命年的老父亲身体健康,快乐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