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内心惊慌失措,表面镇定自若地踱步进到她的办公室,进门时候匆忙回头瞟一眼沙发上发呆的阿香。她脸色稍微一震,之后就恢复平静过来。
“给我倒杯热水。”春花吩咐到,一杯热水她一饮而尽,之后长长地舒缓一口气。
“一定不要让她和苏老板黏上关系……”春花内心暗暗告诉她自己“否则,我的一切将有可能传到家里的乡亲父老那里,我也就颜面扫地了!”
春花思绪回到了那年刚到广东的情景。一个人流浪街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知道该走向何方。当她在茫然若失的时候,一家饮食店微弱的灯光,在黑夜里成了她的航向灯塔,寒冷和饥饿让她加快脚步向那丁点灯光赶过去。
一对夫妇在店里忙着,并没有注意到门外来客。这么晚的时候,天气异常寒冷,夫妇两准备打烊关门了。
“老板,请问还有吃的东西吗?”春花有气无力地问,眼晴目光呆滞,舌头不停地舔着干涩的嘴唇。
“你要吃点什么?”店主是一个男生,四川口音,很是帅气,眉清目秀的模样,高耸的鼻梁,厚薄均匀的嘴唇。当春花的目光对着他的时候,他眼光游离不定。
“久违了家乡的味道。”春花一口气把店主端上来的炖汤喝完,还没有搽干嘴角,就轰然昏睡过去了。
“放开我……”春花像很多这里的姐妹一样,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大喊大叫,可是并没有人理会他们。如果不是经历过,谁也不相信这个年代还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放……开……我……”春花竭斯底里地挣扎了一天一夜,最后依然无法摆脱被他们控制的命运。
“我要成仙了,你们要放开我,我要飞……”春花在胡言乱语起来。
“红姐,这小妞额头那么烫,估计是感冒了!”身边的人一手放在春花额头上,一边分析脉型脉象。
“给我去拿冰水过来!”每一次冷水泼到身上,春花就大喊大叫一声。
把脉、泼冷水者是秀秀,听说以前是个护士,也是从四川话的车站饮食店里送过来的,湖南人。仅仅就她一个人来了之后很镇定,红姐和别人说过这件事。也许是职业习惯,对男女之事已经习以为常。
红姐也需要帮手,再说护士这个职业对康乐桑拿中心也算得上稀缺的,平时里面的人头疼脑热的,不一定马上就去医院,都知道医院排队看病费事费时,一般的小问题,秀秀一个人解决,这对稳定康乐桑拿中心是一件好事。因为技师请假,就是损失了进财机会,没有哪个老板喜欢自己的财源受影响。所以,秀秀歪打正着地避免了其他姐妹的遭遇。
“高烧不退,我看还是送到医院吧?”秀秀建议性询问红姐。
“吩咐司机派车送到人民医院……”红姐稍微犹豫一下。
“人民医院?”站在一傍的秀秀凤眼一转,笔直的鼻梁下,抿小樱桃嘴“不如送到苏老板的亚玛医院去吧!”
“对,就按秀秀说的办。”红姐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警惕性地改变了之前的口令。还是秀秀想得比较周到,到人民医院去,万一春花把事情败露出来,那和康乐桑拿中心有关联的人都逃不过牢狱之难。想到这里,红姐转身对秀秀微微一笑,长长地舒缓一口气。
司机七拐八弯,专走小路,一番折腾之后,终于到了亚玛医院的后庭停车场。
春花并没有送到了医院的抢救室,而是在医院护士一针之后,毫无知觉下抬到地下室的休息室里,春花松软瘫塌地躺在粉红色的床垫上,像一朵枯篶的花儿。
所谓的抢救室,不过是摆设而已。苏老板的医院在城乡结合部的郊野,租来一栋六层楼高的民房,经过装修一番之后,就拉来广告公司制作好的招牌,一般都是洋气十足的名字,或者是和知名医院相模糊的名字。亚玛医院不过是苏老板全国各地类似医院中的一个医院罢了。据说苏老板本来就是一个退伍军人,靠贴在电线杆包治疗性病的广告,在旅店里挂上吓人的性病图片,把电线杆上骗来的人吓到半死之后,被骗者只好乖乖掏钱买了他自己磨成粉末的药粉,几分钱的土霉素药片,磨成粉后,几千几万元地收取,看情况开价。资本在原始积累之后,再这样低层次坑蒙拐骗似乎不是长久之计,赚到第一桶金之后,苏老板与时俱进,像模像样地办起医院来。
广东的外地人远远超过本地人,很多山里人一看到红十字架就以为是医院,看了穿白大褂就以为是医生。要命的是,他们劣迹斑斑,最后却要真正的医疗行业来背锅,想想似乎没有更大的黑锅了,有点好笑,不过更荒唐可笑的事情还多着呢。
苏老板平时乐哈哈的模样,深得员工喜欢。但是,如果员工知道他所谓平易近人后面的龌龊,也许就很少有人不呕吐的了。
天色已晚,医院没有病房,没有急诊。连续从早上八点干活到晚上八点的员工,早就纷纷离开医院,没有人记得地下休息室里还躺着一个春花,准确地说,除了给她打了一针的那个护士可能知道来了一个春花这样的患者,其他人几乎没有知道了,也没有人想知道,因为在这里,混日子领钱,才是他们所关心的。但是,有一个人一直惦记着春花,自从今天春花送到医院,他看到床上尤物之后,就一直暗地里不断咽下唾沫,心跳加速。他对于柔弱纤细女子情有独钟,也可以说嗜好如命。
他趁着夜色,来到地下休息室,此刻的他就想一头发情的公猪,把床上春花脱得精光,一张大嘴在她身上每寸肌肤不断地啃着。尤其在春花菊花之地,他百闻不厌,乐此不倦地舔舐着,厚厚的舌头使劲乱穿乱顶着,几乎要伸进肌肤里捣个天花乱坠而罢休,嘴里发出啧啧声音,完全陶醉其中。一番折腾之后一声尖叫,他像一个泄气的皮球一样,趁于平静下来,整理好衣装之后,他满意地走出休息室。
“苏老板,加班吗?”厨房阿姨是不离开医院的,她要准备明天的早餐,所以在后庭忙碌着,她像往常一样和老板打招呼。
“是……加班……”苏老板清一清喉咙,语焉不详地答到。
渐渐地,春花经过多日之后清醒过来。苏老板并没有停止他的兽性发泄,相反更加变本加厉,对春花着谜日益加深,对被五花大绑的春花视为尤物,对春花的排泄物津津有味。春花也不是省油的灯,面对目前处境,她不如只从苏老板一个,再说苏老板也是算个“成功人士”,总比回到康乐桑拿中心每天被无数个陌生人蹂躏划算。于是,她之后开始有意无意配合苏老板,让苏老板不能自拔。
“花姐,秀姐向红姐建议送休息室里那个女孩去医院看病,听说……”
“去亚玛医院?”春花抢过话题。
“是的……”
“该死的阿秀,葫芦里装什么药?何况阿香不过是暂时性应激性情绪激动罢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转的。”春花嘀咕着,低沉到只有自己听到,怕泄露天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