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本屋》中出现了一个词“选书师”,但是很遗憾,我并没有看过这本书,关于选书师是不是真的是一种职业也很是模糊。但,如果,真的有这个职业,或者说这个社会需要这样的职业,我一定举起双手,拍手唱歌。
最初,我想到选书师这个是看梁文道先生的《我读》,大约是这本吧,时间比较久远了。那书是梁先生对挑出的几本书的一些解读,并非书评,更像是梁先生的读书笔记,读来十分畅快。记得其中一章便是梁先生说,如果未来有一种职业,给一些有人选书,那他一定是不二的人选。这便是我萌生了选书师的这个想法的起源。
书,是有灵魂的。写书的人,将自己灵魂的颜色或多或少得都渲染在字里行间。看书,便是两个灵魂的交流,跨过时间,跨过空间,更为纯粹。
看书,也是看自己。山本耀司的有句话,讲的极好,“自己”这个东西是看不见的,撞上些别的什么,反弹回来,才会了解“自己”。对味的书,便是如此。
记得少年时,最好去的地方便是书店,看着一本本书如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而自己只需要走过书架与书架间的小径,便可以触摸她,感知她。遇到喜欢的,便可以坐在地上,静静得看下去,遇到无甚感觉的,便仍是好好得将它放回原地。
而现在,获得书的主要渠道变成了京东,当当,亚马逊。看着页面上冰冰冷冷的简介或者其他地方的书评,总是觉得像在party上被一个陌生人介绍另一个陌生人。我一个在行内的朋友曾和我抱怨过,她管理着几百万的会员,但仍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想看什么? 可能读数人都是有骨气的吧。
很无奈,很现实,但不尽然。
读数人是有骨气的,但哪个人没有呢?精密的算法,也只能因为我曾经买过一本唐七公子的《三生三世》再推荐给一些其他的同类小说罢了。感性的东西可以通过理性去分析,但无法去判断。畅销榜的故事再精彩,但也不是人人都会买账,更何况,读书这事,本就私密。
记得以前乘地铁上班,每天在我上地铁三站之后,都能碰到一个年约三十的姑娘,外表精致,每天都更换着不同的套装,淡淡玫瑰的香水,总是能把我从小憩中唤醒。她总在站在我的侧面,带着耳机,看着kindle。我很好奇她在看什么,我估计多半可能是情感类小说或者是旅游札记一类,但偷窥总是不好,贸贸然去问一个陌生人更显得奇怪,但终有一天,我没忍住,趁着下车提前站起来,偷偷瞟了一眼,原来是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
我记得梁文道先生貌似在哪里也谈过类似的事,是说英国人在地铁上看书。文质彬彬的绅士,看着一本包着精致书皮的书,面色凝重,在你以为是什么严肃读物的时候,结果可能让你大跌眼镜——《五十度灰》。
我想,再精密的算法也无法算出人心吧。算不出人心,又如何能懂读书人到底想看什么呢?而人心,恐怕是世上最难懂的东西,即便密友,怕也只能了解一二吧。
即便是《东京本屋》中提到的选书师,也是说根据不同的环境去选择不同的书,我想,这并不是我所讲的选书师。
也许,我自己也并不够格去做这个职业,假如这个职业真的存在。这个人的书籍涉猎应该是极为广泛,而且明锐且敏感,能看到人们不能说出的热情与冷漠,也能将自己与书剖析解构。也许,这会是一个有趣的尝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