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乍暖还寒,这是女孩在继父家过的第一个新年。
晚上,男人和女人在楼下忙活,女孩跟哥哥在楼上玩耍,他们已承认彼此为自家人。但从不以兄妹相称。都是直呼其名,毕竟年龄相仿,这样的相处方式更加来得自然。
他们还没有叫过对方的爸爸和妈妈,两人正在为这事纠结。
男孩:“筱筱,你先叫爸爸”
女孩:“才不,你先叫妈妈!”
男孩:“那石头剪刀布?”
女孩:“也不好。一起叫。”
男孩:“那好吧!”
当晚,沈筱筱跟哥哥叶冰齐声祝爸爸妈妈新年快乐!至此,这个重组的四口之家渐渐融为一体。
男人教两孩子打乒乓球,筱筱学的比较快,叶冰心里不服气,男孩特有的自尊心作祟,他整晚对墙练习打球,浑身湿透也不肯停止。
男人喊他:“你歇会儿,明天再练。”
叶冰不搭理,自顾自地继续。
女人理解地说:“男孩子,自尊心比较强。”
男人陪孩子打乒乓球,从来不会训斥,他总是很有耐心。细心指导孩子如何扣球,如何调转角度让对方措手不及。还会假装自己接不住球,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逗得筱筱哈哈大笑。
筱筱从没骑过自行车,对骑车很热衷,男人让她骑叶冰的车练习,刚开始学车,筱筱不会蹬整圈轮子,还经常磕磕碰碰。叶冰心疼自己崭崭新的自行车,又不好发作。
男人对筱筱真心不错,当筱筱基本可以骑起来时他偷偷撒手,又担心筱筱摔跤,他就一直紧跟在后面跑,还不忘拍拍双手笑着喊:“筱筱你看,爸爸没扶着!”
就这样,筱筱学会了骑车,学会了打乒乓球、羽毛球,也学会了爱。跨越血缘的人世间暖暖的爱。
这段时间女人也没闲着,自打结婚,她就着手忙乎,帮叶冰办理转学手续。
叶冰在原先学校特别不受老师待见,因为这些年家里没多少精力顾及他,学习成绩一塌糊涂。
女人心想,把孩子接到自己身边,照应起来方便。还可以辅导他的功课。而且男人事业刚刚起步,她不能让他分心。也许这就是中年人爱情里最深的贴心。
然而,说到底沈筱筱和叶冰还是孩子,长期一起生活,难免会有冲突,打打闹闹,争强斗胜,他们互不相让。
一次放假,叶冰带着自己同学到家里写作业,筱筱跟他们一起。
叶冰挑衅地对同学说:“最近我家来了两只老鼠,把我家门给咬了。”
一会拿着筱筱的本子说:“这就是那老鼠的本子。”
筱筱狠狠瞪他一眼。
叶冰视若无睹,继续说:“老鼠就是讨厌,偷吃我家好多粮食。”
筱筱忍无可忍,拔腿跑下楼,躲到楼下厅里,叶冰也是魔怔了,居然在楼上拼命跺脚,筱筱又跑进厨房,叶冰紧跟着跑到厨房上的阳台继续跺脚。
筱筱愤怒地冲上楼,狠狠给了哥哥一拳,然后收拾自己的书本,匆匆写下一封满是委屈和气愤的信件,离家而去。
叶冰在楼上看着筱筱远去的身影喊了一声:“有本事别走啊!”筱筱回他一个仇恨的眼神。
筱筱选择了从田间小路出走,其实她心里也不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路上偶遇邻居大妈,大妈看筱筱神色不对,死活拽着筱筱不放手,最后把筱筱带回自己家,又通知筱筱母亲。
男人知道后火速赶回来,劈头盖脸教训自己儿子,女人在一旁打圆场说:“就是孩子打打闹闹,没什么事。”叶冰看所有人都倾向于这个小不了多少的妹妹也生气了,脱口而出:“她还打我了呢。”
女人一听脸色阴沉下来,开始责骂筱筱:“你居然会打人。”说着也忍不住揪了下筱筱的头发。筱筱委屈地嚎啕大哭。哭得昏天黑地,直到双手抽搐,像煮熟的鸡爪子,蜷在一起,掰都掰不开。
女人心疼地用热毛巾给女儿敷手。她作为继母很难做,她害怕别人的闲言碎语,所以宁可对女儿严厉一点,来堵那攸攸之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