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狈已经升级做了母亲,但我仍然觉得她是一个小女孩。穿着我挑的汉服转圈圈,像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
一晃八年过去了,我们从模样到心性都变了很多,今年回家了,却也没常与她一同玩耍。孩子离不开母亲,今天趁着她出门的一点间隙,匆匆玩了半个小时。
在我们不再每日联系的那几年,我时常夜里梦到她,梦里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我始终在她身边静静地不说话,赞同或者跟随。她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绝对安全的港湾,我很少去选择停靠,但在远行的路上总是会有心怀余地的胆气。
我是一个喜欢做梦的人,很多不再表露的情感都会在梦里真实的表达。无论我走的多远,她总是我回来的理由。
与梦正好相反,现实中我聒噪的多,不是叽里呱啦的,就是在她说话的时候不正经的附和着。毕业后,她留在北方工作结婚,我选了南方恋爱定居,我们追不一样的电视剧,喜欢的异性类型也完全不同,她做会计我做编辑,她外表高冷却内心纯真,我外表温和却执着冷酷,她选择家庭生活,我选择皈依修行。曾经约好指腹为婚,我改了主意,不愿生育孩子,抓了她的小葡萄认我做干妈。
我们完全不同,但是确是一类人,莫名的她能理解我,我也能理解她。我们之间不存在利益、人情、甚至交际圈也不相融,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自成一体,旁人并不能介入我们之间的谈话和默契。
高中时,我最喜欢的一本书就是《二三事》,虽然这本书有模仿黄碧云的假设,但这其中好友之间的牵绊让我艳羡。
这是两个灵魂相契的女子,她们各自选择了不同的生活,但是她们相似的灵魂总会让彼此纠缠。贪恋、盲目、分享,她们都能容忍彼此。
爱情、工作、日常、时间都毫无意义,只有爱和完全信任能够让两个人牵绊。
这样的感情,只存在于小说中。
而我和阿狈关系单纯的难以想象,没有书中那么多波折,却也守的住清远,望得见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