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愈浓,将卧。方闭目,嗡嗡之细音徊于两耳。隧下榻,取香熏之。至夜半,香尽蚊肆。复醒,于 案 于柜苦觅一刻钟有余,未见一香。嗟呼,此夜恐无眠!
故长袖长裤裹之,外套挂身立于窗前。
少倾,于景而发打油诗一首。
夏夜
夜色飘飘入目来,
虫语莎莎两耳闻。
暖风酥酥揉人面,
浮尘寥寥慰吾心。
俄而,夜已深,思愈涌。不禁自省何为学业?私以为当今大学所授之业乃技也,非道也。常言“人无所长,何以立世?”不可不重也。那何又为技?何又为道?沉思良久,亦未明白,只是蓦然低头才觉影又移。吾患眼疾,未配镜。然,月辉朦胧洒乾坤,漫天残云尽粉,似仙人欲九重天而下之兆。素娥娇羞,时而以薄纱遮面,时而探首以察,时而闪游于苍狗间,月之所行皆目之所移。素娥知余心,问余:“今夕何夕,得君睐之?”余心欲诉之,古之先贤有四悦:一曰洞房花烛夜,二曰金榜题名时,三曰他乡遇故知,四曰久旱逢甘雨。今余,无佳人在侧,每遇鸳鸯之合,不禁心羡之;无登科及第,每思学业如荒,不禁心愧之;无流水高山,每忆故交成陌,不禁心哀之;唯有久旱甘霖,心慰之。举头问素娥,余今之困顿,何以解之?瑕光不染人间事,解铃还须系铃人。
须臾,丑时过半。归去。。。。归去。。。。。。
此文为夏日之作,库存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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