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此生,无欲、无求。只为自己活。无心、无念。只为随心而过,自此逍遥。可,天不容我、众生弃我、正道诛我。可笑,可叹。唯愿,此生,不做凡人、不做仙。唯愿,化骨成妖、化身成魔。让这天下,让这正道看一看。我是如何乱这世,祸这国。搅得这天下难安。
她从未想过,天下弃她,唯他不弃。众生弃她,他便摒弃苍生。正道弃她,他便陪她堕身成魔。
他说。你苦,我陪你苦。你疼,我陪你疼。你生,我陪你生。你死,我陪你死。
他说,为你,血染屠城又如何。为你,就算与天下为敌也在所不惜。
他说,于他,她便是天下。
她从不知道,她自以为是的以为与他的国为敌他会舍弃她。可是她错了。原来她他从未放弃她。原来,老天终究带我她不薄。
一、冥生
世间有陆名为凤翔,凤翔以东有国祈云。祈云云都镇国将军府,有女,天生额有黑印,口不能言。出生之日克死生父病母,害年仅十四岁的兄长,代父之职镇守边关十余年。同年,云都灾情四起,水漫皇城直逼太极殿。有一云游道人行至云都至将军府门前止步,道:‘府中此女,阴时出身,命盘有异,命中带煞乃朱雀妖星降世,当以大凶之字镇之,方能不祸乱一方。’自此,镇国将军府嫡女定名步冥生。云都之人皆谈之色变。从此相安无事十四年。
十四年后步冥生落水,昏迷三日,苏醒之后口吐慧言与常人无异。一时之间云都上下无人不知茶余饭后津津乐道。
一小院内,一个女子坐在石桌旁歪头托腮,指尖无意识的敲着桌面浅笑着听着旁边的姑娘絮叨。
女子一袭白衣虽衣料普通但难掩身上出尘之势,及脚踝的长发随意的挽着。长长的刘海掩住了左额上的乌黑胎记。若不看这乌印这张脸也绝对倾城倾国。净如冰玉美如琉璃,干净的犹如雪山以上飘落的一朵雪花,轻灵,淡雅,绝艳。虽有几分稚嫩,但怎是一个美字了得。
旁边的姑娘看着她有些呆愣,好一会才拧着眉头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道:‘我说小姐啊,外面都把你说成什么样了,你怎么就不上心呢?而且依我看,铁定有大半都是夫人和三小姐传出去的。你,你怎么就不着急呢?’
‘她们既要传就让她们传去好了。我都不在意,寸心你又何苦生这闷气。再者,这府里的的夫人是我娘,而我娘早在十四年前就不在了。这个府里只有小姐没有夫人。你莫不是忘记了。’步冥生歪着头看着寸心,指尖敲打着桌面嘴角还带着笑意。可寸心却觉得心惊意识到是自己失言了。
‘是寸心不好,寸心失言,寸心知错了。’寸心慌忙的说作势要跪,却被步冥生甩这袖子拂了起来。
‘知道错就好,说了多少次别没事总跪着,看得我头疼。’步冥生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寸心。
‘可是小姐,外面的流言在这样传下去恐怕对您的清誉…’
寸心话没说完就被步冥生抢白道:‘清誉?何为清誉。你家小姐的清誉早在出生那会就丢的一干二净了。至于流言,也只不过只是流言而已。即是流言你若与它计较,那它便不是流言是事实了。’
‘寸心是心疼小姐,如此污言秽语传的这般难听,这让世人如何看待小姐。’寸心说着委屈的撇了撇嘴。她家小姐明明这样好却偏偏被世人误解至此。
‘寸心,你要知道世人愚钝,他们不知何为眼见为实,以为说这话的人多了便就是真的了。咱们有何苦与世人相较,你越是要与他们说个清楚他们便越觉得你是错的。他们爱怎么想怎么看那都是他们的事。又与我们何干。正所谓越描越黑,钻这些没有用的牛角尖做甚。’步冥生瞟了一眼门后的影子,淡淡的说道。
从前他们欺步冥生口不能言便无所忌惮。现在步冥生死了活着的不过是她这一缕异世的游魂。冥生,冥生。倒真对得起这个名字。
‘她不过只是个姨娘罢了,以后莫要在人前称她夫人。别让人以为将军不在这镇国将军府便失了规矩。’
她知道外面的一定是赵氏的人。从前不把她当回事,如今倒也开始监视起她了。
在她醒来的那日起,她就继承了步冥生的全部记忆。过去十四年的暗无天日,步冥生到底为何落水而死。说到底不过是那母女俩的杰作。
现在,我活着,我便是你。往日种种我亦感同身受。即是如此就当是我这缕游魂占用你身体的报答。不为将来,只为过去。我便不会让她们好过。为你,也是为我自己。往日的欺辱我会百倍、千倍的还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