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决》
秋夜,伺候完要伺候的人,庆幸自己又活过了一天,将灯轻轻关上,四肢舒坦地躺在床上,缓缓地闭上眼睛等待睡意。
白天的画面在脑子里游荡、飘散,想到又要迎接美好的一天,不禁期望:今夜好梦!
嗡~嗡~~嗡
好像有只蚊子!平日里对蚊子充满了厌恶,特别是晚上,她如果出现,不消灭掉她是不能安睡的。看来又是一场恶战喽。我憋住呼吸,仔细检验了一下听觉,不错!就是只蚊子!讨厌的蚊子!
我象征性地乱拍了一通,希望她是只胆小的货,找个缝隙溜走了事。谁知片刻安宁后,她又盘旋而来,且来势汹汹,只觉她叫嚣着俯冲而下,毫无忌惮,在我裸露的皮肤上碰撞、试探,一次次地触碰我的底线。
我极不情愿地把上眼睑拉开,无奈,一片漆黑,只能寻声而去。我支起两只手做拍打预备姿势,准备守株待兔。
嗡~嗡~嗡嗡,啪!啪!啪啪啪!
连续几个响掌,准备来个速战速决。顿时,静了下来。我搓了搓手,希望留下个战利品,可惜又是空手而归,只剩发烫的掌心。
对于一只小小的蚊子,我向来是有耐心的,也是有把握战胜她的,可是,如此交战了几个回合,时间已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无果!看来我是遇到高手了!
我觉得,我快疯了。
我翻身起床,把所有能亮的灯一一打开,带上眼镜准备和她来个鱼死网破。可是上下左右,犄角旮旯,觅她不见。此时睡意全无,点上一支烟,开始思考起来。
都说只有女的蚊子才需要叮血,那她是谁呢?
一或是倍受生活所迫的主儿,拖家带口,必须出来找活儿;
又或是老公是个吃软饭的巨婴,她不干回家就会家暴?
还是叮血是她的追求,且乐在其中?
……
那她工作完之后给我的造成的伤害是什么呢?
——豆大的一个包!
噢,如果真是如此,不如成全了她吧!
想到这儿,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关灯上床,把被子盖住要害,留出一块肉多神经少的地儿,默默地说:“来吧!”
睡梦中,觉得有些痒意,就挠了挠,知道:成了。
第二天早起,有意看了看那块地儿,发现除了有些被叮过的痕迹外,还有一抹血渍,外加一只尸首模糊的蚊子。
2017.09.18 北月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