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老公死了,王婶整个人一下子也不好了,心脏病发作,自己不能动,稍微一活动就喘得上不来气,女儿和儿子在家照顾。
女儿是邻村,离娘家近,家里还有上学的孩子需要接送,开始女儿就不住在娘家,每天早晨送完孩子就来,傍晚到了接孩子的时候就走。
儿子只是在家里,名义是照顾母亲,母亲的衣食起居一概不管,每天早晨,女儿送完孩子来了给两个人做早饭,两个人吃了就给母亲打输液,上午一般儿子会守着,等母亲输完液,女儿饭也做好了,几个人就吃中饭,下午基本就没事了,儿子在家呆不住了,就去打麻将,女儿到了接孩子的点也走了。
慢慢地王婶身体稍微渐好,也不用输液了,只是身体还需要照顾,不能活动,活动就喘得厉害。王婶还是不能离人。
王婶的毛病也越来越多,闲女儿每天回家,对她不尽心,女儿说晚上不是有哥管你吗?王婶说大男人能照顾人吗?你哥蛋白粉都不会沏,于是女儿只好晚上也不走了,在家照顾母亲。
女儿说我照顾你,那让我哥去挣钱吧!王婶不依。
女儿儿子守着,王婶却越来越刁钻,女儿做好饭,王婶说不饿吃不下,别人吃饱了,她说饿了,饿得心慌受不了,女儿给她准备了小蛋糕,赶紧拿过来给她吃。她又说太干噎得慌,女儿又给了她沏了蛋白粉。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母亲又故伎重演,说吃不下,不想吃了。
女儿白天伺侯母亲忙活了一天累了。晚上,女儿刚睡下,守着妈的哥就喊,妈饿了,快起来给妈弄点吃的。
女儿说,你给妈拿块蛋糕。
妈不吃,闲凉,妈要吃鸡蛋羹。哥说。
女儿只好起来给妈蒸了鸡蛋羹,伺侯妈吃,妈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女儿让妈睡下,自己又去睡了,刚躺下睡着了,哥又喊,快起来,妈要喝蛋白粉。
女儿说,你不会给妈沏。
我不会,妈说我沏不好。
女儿气得要命,爬起来给母亲沏了蛋白粉,让母亲喝了。
女儿无奈的又去睡了,还没睡着,却听到母亲的呻吟声,哥问母亲怎么了难受吗?
母亲说不难受。
哥说不难受你哼哼什么?
母亲说好受。
女儿就在母亲的呻吟声中迷迷糊糊睡了一夜。
第二天,第三天,一连几个月女儿就在母亲的各种刁难中一天天过着。
儿子只是每天在家呆着,对母亲的吃喝拉撒一概不管,每天自己该吃吃,该玩玩,但是走不行,母亲必须要儿子在家守着。
女儿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母亲,母亲也越来越不满意,每天都有各种花样刁难女儿。
女儿有时气极了,就问母亲,我不是您亲生的吗?你什么都不让哥做,我管您您又各种不满意,您到底想怎么样啊!
没想到母亲比女儿还激动,拿起水果刀一边要割腕,一边喊,亲女儿伺侯我这么几天就伺侯够了,闲我讨人厌了,好,我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死了算了。
女儿吓得赶紧上去夺水果刀,抢夺的混乱中,水果刀在女儿的手上划了一个口子,血哗的就流出来。
母亲撒了手,大哭起来,女儿摁着手也哭了。
人老了,喜欢儿女守着,儿女守着又各种不满足,常常让儿女无所适从。
是老人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