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依然没有配图,希望你喜欢我只有文字的真实】
我有一个朋友。
算了,我没有朋友,我所有的故事,都写的是自己。
我在二十岁的年纪已经去过6个国家,9个省,其中既包括很多有名的旅游打卡地,也有小众到无人所及的荒野郊区。三生有幸,我托生在一个经济条件尚可的家庭,以至于让我在很多年轻人埋头苦读,精打细算的年纪,我生命的轨迹,已经基本上划遍了全球。可我从来没有因为我有一个经济条件不错的家庭而感到轻松,我也尝试过洗车工,水电工,家教等很多工作,尽管时间很短,但我与我的同事们同吃同住同工同酬。简单来讲,我的社会角色扮演,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经历过最好的,也经历过最坏的。
可我现在只想有一个能让我基本生活下去且每周能买一本书的工作,一周看完一本书,一本书作十几页笔记,每天能自己做饭,感受创造性工作的快乐。当然,最好有一个不会做饭的妻子,能让我合理的远离机械性刷碗的无聊。至于孩子的问题,我想我这样教出来的孩子,应该不会太混蛋。我慢慢喜欢追求知识,因为当很多可有可无的东西有了遗传性和公开性的特征之后,我们的一辈子都将要不断地去追求它们,譬如金钱、权力、地位,唯有我的知识,我可以只带着这个东西痛痛快快的死去。
因为只有时间能交换知识,所以知识不会损失,也不能被动遗传,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私人物品。
年岁愈长,思考越慢。我见社会上宣传着年轻人应当要努力奋斗,要成王败寇,要不择手段,要人生赢家;而相反的,青年们普遍接收着公众号的思想,要千里之行,要人间值得,要及时行乐,要“我还年轻”。这两种说法长久以来让我们一代的青年陷入迷惘、彷徨甚至焦虑,随之而来的便是“佛系青年,精致利己”这种极端化的人生态度,我们的青年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难以脚踏实地,寻找方向。
“我狠不下心来去不择手段的抢夺胜利,又不甘心于如此平庸的泯然众人。”
我们的青年正是如此,社会逐渐欠缺机会,而国家又亟需发展,以至于我们陷入了整整一代人的迷茫。
其实我们的青年所需要的不过只是一个有色彩的生活,只不过是一个有温度的家庭,一份有热爱的工作。只不过当我们所接收到的讯息长久以来一直把这种唾手可及的幸福和遥不可及的要求联系在一起呢?
有色彩的生活就一定要豪车游艇,丽江大理?
有温度的家庭就一定要买房买车,你做公主/王子?
有热爱的工作一定要加班熬夜,咬牙切齿,甘为韭菜?
我们的人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令人疲惫了呢?
当然,不疲惫你就没有焦虑,不焦虑你就不会盲目,你不盲目,很多人就没有钱赚。
天下永远没有同样的笑脸,我想我们的青年应当知道这一点。人人快乐的标准本就不同,可人们的快乐确是同样的令人欣喜。我们总是在说快乐是别人的,痛苦是自己的,原因就是在于我们总在追寻“别人的快乐”,因而源源不断地产生“自己的痛苦”。因为我们所追求的,往往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我们都知道,这是一种常态,可是从来如此,便对吗?
难道我们真的没有能力去追求我们想要的幸福吗?
中华民族奋斗了五千多年,结果是五千年后的我们,选择性的继承了社会文化中的焦虑,而选择性忽视了我们所创造的物质财富,我确实不知道我们的列祖列宗们该如何啼笑皆非的看待我们的痛苦。这也是我们的祖父辈曾祖父辈常常感到奇怪的一点:
“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有什么压力?全是蜜糖罐里长大的,为啥天天叫唤压力大?”
我们的目标都是别人的,结果压力全变成了自己的。
臧克家写到过:“人生永远追逐着幻光,可谁若把幻光看成幻光,谁便沉入了无底的苦海。”当人们在发现了人生本来无意义的时候,我们必然将陷入巨大的痛苦,因为曾经的目标在瞬间都变成了无穷无尽的虚惘。我们往往陷入这种虚惘当中,因而我们的人生将陷入永恒的痛苦,抑或是我们实现自我欺骗,将幻光看作真实,而去追逐虚妄的“真实”,结果也必然是一无所有。
其实,人生与生活,刚好适用于胡适说过的:“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人生和生活的意义永远不是先定的,而是人们在不断的生活中一点一点探索出来的。没有人有资格为他人的人生或生活划定“标准范围”或者“及格线”,我们的一辈子应当是让自己感到愉悦的一辈子,我们有权利享受这种完全出于理性的满足感(而非一种放纵式的狂喜或者麻醉式的兴奋),而我们所制订出的标准与目标也必然应当根据我们的过去而制定,它必须独立、理性、可实现,而且最好是能纯粹的出于我们的热爱。
所以我们大可不必标榜自己是什么什么青年,家财多少多少贯,出去是什么什么官,思考有多么多么深刻,看过什么什么书。为人一世,是不能与人比的,只能完全照着自己画未来的自己,这样才能画的标准,做的标准。
愿我身边每一个有理想有温度的青年,都能为自己而活,活自己的生活,给生活涂自己的色彩,因为生活的色彩,不需要家财万贯、千里之行,而只在于你心中的那一笔五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