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有理由"选择性照顾",唯有妈妈,即使万般无奈,依然不离不弃。
看到这张照片时,我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一阵揪心,眼泪就止不住了。
42岁的单亲妈妈李少云,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后,独自带着6个月大的女儿依依开始了900多个日夜的夜班出租车生涯。孩子的名字叫“依依”,对妈妈李少云来说,大概就是和女儿“相依为命”的意思吧。
6个月大孩子,被安顿在出租车的副驾驶上,在车的颠簸中一点点长大。我无法想象,小婴儿的依依,是如何适应这摇晃不止,且并不温柔的“摇篮”,如何适应并不悦耳的车轮和地面的摩擦声。这一平方左右空间里,依依从襁褓里的小婴儿长成即将满3周岁的小小姑娘。她几乎没有什么玩具,没有什么朋友,被称为姐姐的月亮是她唯一的伙伴。
李少云说,进入机场入口,依依会麻溜地钻到座位底下,免得让妈妈的车变成载客车,多交15元的过路费。李少云说,客人多的时候,依依会主动地让出她副驾驶的“专座”,乖乖地挤在后排角落。李少云还说,当她和客人多交谈几句时,依依会叮嘱妈妈开车不能说话。我为孩子的过早懂事,心酸不已。无论是钻座位下面,还是“开车不能说话”、“客人多时要让出座位”,哪一个是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懂的生活常识。我不敢想象,依依学会这些东西的背后,是牺牲了多少作为孩子的天真和童趣。
我想起我的孩子,从抬头、翻身、爬行、走路、咿呀学语,我唯恐她没有更安全的环境、更舒适的空间。订阅育儿公众号,购买幼儿绘本,尽量选择最安全的食物,创造更多孩子的游玩、交友时间……这一切,都是希望孩子能拥有我所能给予的最好、最安全的成长环境,让孩子天性舒展,以备现实的残酷袭来时,孩子已足够力量抵挡。我不忍说依依是吸允着生活的苦奶长大的,命运的确待她太薄凉。
可当我看到照片里孩子那纯真无邪的眼神时,我突然明白,命运对依依虽不温柔,可只要妈妈在,生活对她不会太差。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围绕在孩子身边的亲人那么多,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但唯独只有妈妈,无论什么样的处境,都不会抛下孩子。其他人都有理由选择性照顾,唯有妈妈,即使万般无奈,依然不离不弃。也许是母性使然,也许十月怀胎的命运相依,终究无可匹敌。依依也许不知道小猪佩琪、巧虎,她和妈妈一起吃路边摊,一起过日夜颠倒的生活,但只要妈妈在身边,依依还是那个最幸福的孩子。
我想,黑夜里,李少云肯定诅咒过降临在她身上的一切苦和难,但是看一眼陪着她颠沛流离的依依,再怨恨的眼神都会变得温柔、勇敢。一切过眼云烟,留下的,唯有这个烂漫天真的孩子,这是她生命的全部,也是她坚强的唯一理由。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致母亲!